p; 小渊渊,这棵万年铁树,终于开花了。
而自己连花骨朵儿都没有。
……
夜空中,星子无数。
叶琉璃不知不觉就在这儿呆到了晚上,累得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了。
她瞪圆了眼睛,不满地看向奋笔疾画的君临渊:“九皇叔,你倒底画好了没?我都或坐,或站,或卧摆了一下午的造型,你也画了不下十幅我的肖像,你还不满意啊?
只要认得出是我就得了,真是搞不懂你们艺术家的气质,论吹毛求疵,简直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也不知君临渊那根筋搭错了,非要将她恢复容貌巅峰的样子画下来。
她以后要嫁给他,他想看随时都可以给他看啊。
画也就算了,咱们能不这么较真吗?
君临渊集中精力作画,并未理会她的抱怨,只是时不时抬眸看一眼她,继续埋头苦画。
最后一笔落定。
君临渊放下笔,墨眸深深凝着画上的少女,艳艳的红唇邪肆上扬:“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叶琉璃顿时舒了一口气。
揉着昂着酸疼的脖子,从软榻上跳下来,伸手就要拿起桌上的画作,却被君临渊粗鲁地挥手拍开,甚至还侧身挡住她窥探的视线。
“九皇叔,我自己都还不能喵两眼么?”
画的可是她,不准看,算哪门子道理?
“墨迹还未干,本王怕你弄脏了画,你这一下午的罪就白受了。”君临渊绯色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叶琉璃哼了一声:“老子又不是三岁小孩!”
嘴上哼哼唧唧,人却老实地站着。
她也好奇君临渊从下午画到晚上,画废了数十张,倒底将她画成了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美人儿?
若达不到她预期的效果,到时可非得拔掉他的汗毛。
以示谢罪!
“可以了。”
君临渊微微侧开身,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叶琉璃赶紧凑上前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画上倾天倾地的少女真是她?
葱白的手指向画中的少女,声音带着掩不住的惊艳:“这、这真的是我?你眼中的我?”
好美。
好美啊。
少女墨发红衣,侧卧于雪地之上,娇躯玲珑如一张美妙的弦,绝美的脸,妖娆魅惑,却笑的如花灿烂。
而她身边是一棵傲骨红梅,迎雪绽放,而少女的头微微仰起,一株红梅恰巧飘落在她眉心,宛若额间一点美人痣。
白雪红梅,红衣少女。
意境唯美!
难怪他会花如此长的时间?
她只是横卧在榻上,并未真的置身于雪地,形象没那么直观,这一切全凭他的想象。
可想而知,作画的难度亦增加了不少。
蓦地,后背贴上一片温热的胸膛。
君临渊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额头紧贴着她的脑袋,他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而她的手心握着一支沾满墨汁的毛笔……
君临渊薄唇翕动,酥麻灼热的气息喷洒她在耳际,一字字: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轰隆!
平地一声闷雷。
叶琉璃惊愕,脑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