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荣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沈姑娘,你言下之意是……杀害孙浩元的凶手在营帐中留下了引火烧身的证据?”
沈月点点头,“正是。对方冒着巨大的风险去守城军中烧毁营帐,必定是想要毁掉某些对他不利的证据。”
她顿了一下,微微挑眉,“我们上次在孙浩元家中找到还未燃尽的小纸片,足以说明孙浩元是个做事极为谨慎小心之人。既然这一次孙浩元没有焚烧掉那东西,只能说明他之前并未将那东西放在心上。”
李荣有些困惑地看着沈月,但随即他便想明白了沈月话里的意思。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也就是说,孙浩元和那凶手不但相识,甚至还有信笺往来!”
随即,他又补充了一句:“想必凶手和孙浩元以往并未有过太多交情,否则也不会将那证据留在军营。”
李荣觉得孙浩元此人聪明机智,断然不会将他与别人合谋的证据留下,如此推论才合情合理。
沈月深表赞同地点头,“可惜我们想到的太晚了,否则此时真凶恐怕已然落网!”
他们当时已经找到凶手约孙浩元去落月湖畔的纸片,如果当时及时到孙浩元的营帐中寻找对比一番信笺笔迹,必然能在第一时间锁定凶手。
不过,她却长舒了口气,轻笑道:“好在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嫌犯和孙浩元之间的微妙关系,现在我们就去军营问问,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或许还能查到别的线索。”
她昨日想起案件时也是毫无头绪,此时既然有了线索也的确值得高兴。
李荣赞同地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此时他的心里还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自己昨日得知孙浩元的营帐被烧,却没有想到这些线索,但沈月却想到了。
他呼了口气,心中暗自感慨:“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
然而就在他们刚离开县衙没走几步,一匹快马疾驰而来,一道粗狂的声音同时响起:“赵捕头请留步!”
李荣闻声,下意识转身看了一下,却发现来人竟是黄副将。
“吁!”黄副将火急火燎地下马,快步走到李荣跟前,“赵捕头,我昨晚突然想到一事,还是决定告诉你为好。”
他朝四周打量一番,神色间有些担忧,“此处非说话之地,咱们可否换个地方?”
李荣轻轻点头,“我们进县衙说吧。”
沈月站在一旁微微挑眉,脸上一片困惑之色,她很是好奇,为何黄副将会此刻前来?
不过,她也未曾多说什么,便跟着李荣折回县衙。
到了房间,黄副将神色为难了片刻,方才开口:“赵捕头,其实在翠香楼香玉死去的那晚,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那晚,孙浩元突然来军营召集所有守城将领,说是得到线报,在邺城往东二十里处的苍松山上有一伙山贼,当晚就调集所有人守城军前去剿灭山贼。”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神色不定的看了李荣一眼,“可我们在山上寻找了一夜,也未曾见到山贼的踪迹,最后只好退回。然而,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得知了赵家被灭门、赵家私人钱庄被洗劫一空的消息。
“孙浩元当时责令所有人不得将此事说出去,但此事对邺城守城军影响极大,我也是纠结了一夜方才下定决心告诉你们,希望你们能帮我洗刷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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