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坐在吧台前面的椅子上。
服务生楞了一会,瞧我俩这样子,张张嘴没说话,就赶忙跑去叫人了。
不一会,就听见六哥骂骂咧咧的出来了:“妈的,哪个娘们儿找老子啊?!昨个儿不是给钱了么!”
六哥可能还没睡醒,嘴里叼着一根刚点着的烟,光着膀子,半眯着眼睛,走路一晃一晃的,肥头大耳油腻腻的,胸前还有一道疤,就是被我几年前刺伤后留下的伤疤。
六哥走进一看是阿如姐,赶忙把嘴里的烟吐到地上,一脸贱兮兮的笑说:“哟,是阿如姐啊,您怎么有空来啊?”
六哥说完,转头踹了旁边的服务生一脚,骂骂咧咧的说:“眼瞎了你,赶紧滚滚滚!”
我说六哥干嘛跟一小孩过不去?
六哥看着我,看了半天,估计是没想起来我是谁。
也是,我跟几年前的样子变化有点大,我说六哥不记得我了?那你记得你胸口上的伤怎么来的么?
六哥一愣,然后往后跳了一步,看看我,又看看阿如姐说:“阿如姐,事儿可不能这么办,道上混的也讲究个规矩不是?当初说的好好的,过了几年又找回来?您是本事大,但是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您脸上也挂不住吧。”
我就笑,我说六哥你别紧张,今儿是我求阿如姐带我来见你的,以前的事儿,早就翻篇儿了,我只是想问你几件事儿,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就行了。
六哥一脸狐疑的看着我说:“什么事儿?当初是高健说,他有个女儿,可以给我玩玩,换点东西的。”
我摇头,我说确实是想问高健的事儿,但是不是这件事儿。
六哥说:“那是啥事儿?”
一直坐在没出声的阿如姐指甲轻轻的敲击着吧台,发出清脆的响声,阿如姐歪着头看着六哥说:“你不是就想在这儿说吧?”
六哥也明白了阿如姐的意思,看了看几个正在打扫的服务生,说:“也是,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去里面说吧。”
我和阿如姐跟着六哥,进了一个包间,六哥把包间的灯全都打开。包间里有某种液体的气味,熏的我连忙捂住了鼻子。
阿如姐也皱着眉头看着六哥,六哥还不明情况的问:“咋了?”
阿如姐捏着鼻子说:“六子,你几个意思啊,这屋能谈事儿么?赶紧开门放放味儿!”
六哥听阿如姐这么一说,赶紧跑出去看看了看包间的房间号,然后一脸不好意思的笑:“对不住对不住,这屋昨天他们玩大了,十男十女,玩了一夜呢。味儿没散干净,咱换个屋啊,换个屋。我这玩大了,鼻子不好使,啥也闻不出来。”
我和阿如姐一脸无奈的跟着六哥去另一个包间,屁股还没做热呢,六哥就说去给我和阿如姐倒茶,然后一溜烟儿的跑了。
我看着阿如姐,我说真是恶心,还十男十女。
阿如姐就笑,她说:安禾,虽然你也再华庭呆过,算是半个圈子里的人吧,但是你从来都不属于这个圈子,这里边恶心的事儿,多了去了。你说靖城有什么好的?城外的人想进来……
还没等阿如姐说完,我连忙接过话,我说:城里的人真会玩儿!
阿如姐看着我就笑,笑的合不拢嘴,说:“是啊,城里的人真会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