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即便他还没有开口说话,林佩函的心底已然涌起了一股浓烈的失落感。
不用说,她该是没有听错了,电话那头的人应该就是陆真羽。
“怎么了?”她故作淡定,抬起眼帘微笑着看着他。
翟翌晨抿了抿唇,坐到了林佩函的身旁,开口之前将她的手抓到了自己的掌心中,似是这样能够让他稍微安心一些一样。
“陆真羽摔伤了,她在这里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现在又是夜里,所以……”
他有些欲言又止,毕竟他不知道此刻若是离开,林佩函会怎么想,他终归是不希望她伤心难过的。
话音落下,林佩函眼底的笑意不减,除了另外一只手微微攥了攥自己的睡衣衣摆以外,没有露出丝毫端倪来。
“你去吧,我也困了,就先睡了。”
林佩函十分爽快地回答着,看上去倒是没有一丁点的不愉快。
翟翌晨探寻的视线落在林佩函的眉眼当中,眼底染着几分狐疑,可最终,还是离开了。
林佩函望着窗外,从车灯亮起来,再到车绝尘而去投射在窗帘上面的影子消失不见,她的心也慢慢的凉了下来。
百无聊赖的重新躺回到床上,心里各种各样的想法都在翻涌着,实在是无法安然入睡。
她最终起身,手伸向床头柜,将自己的手机拾了过来,翻开相册,看到照片里翟翌晨不苟言笑的模样,嘴角这才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来。
这是昨晚在L市广场的时候翟翌晨拍的照片,林佩函特意让翟翌晨传给自己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两个人的第一张合照。
林佩函看着照片里的他,眉眼英气,轮廓分明,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了就让人忍不住想笑两声。
林佩函伸出手指,指尖轻轻抚着照片当中他的脸,动作显得小心翼翼,似是生怕弄丢了他。
她实在是太过专注,以至于手机突然之间进来一通电话的时候,她被吓了一大跳,心跳都猛地落了一拍。
“佩函,休息了吗?”电话那端,简岑的声音相对于电话那头嘈杂的背景音来说,显得很轻很镇定。
林佩函微微皱了皱眉,没有第一时间回到简岑的问题,反倒是反问了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简岑稍稍顿了顿,这才道,“你之前负责的那个争夺遗产的案子还记得吧,现在他要跳楼,我人在现场,情况貌似不容乐观。”
闻言,林佩函忙不迭从床上起身,“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赶过来!”
那个案子她记得,是一位小公司的老总离世,家里面本身就有两儿一女,却凭空冒出来一个私生子,遗产上面也确切的写道有这位私生子可以继承的财产,但是家里面几位大哥大姐却不同意,因此才起了争执。
林佩函被聘请为那位私生子的律师,那位私生子主张自己的那部分财产不要都可以,但是恳求警方和律师将他父亲的死调查清楚,他坚持自己的父亲是死在他几个儿子女儿的手里的。
林佩函搞不懂,之前这位当事人还情绪高涨一心想要查明真相的,今个儿怎么大半夜的要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