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舞无声的笑,眼里带了暖意,还有一点儿泪光。
慕辰耀他一直都守护在自己的身边,保护着她,可是她却一点儿都不知道。
直到他不见了,受伤了,季轻舞才猛然反应过来。
那几天,季轻舞每天都要换地方,因为想要她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每天她只能待在房子里面无事可做的时候,都能够回忆起和慕辰耀在一起的时候。
温暖,安全,安心。
和那个时候,那个人,完全截然不同的感觉。
叶嵩霖又盛了最后一口饭,喂给了季轻舞,季轻舞眸光一闪,还是乖乖地吃了下去。
吃完饭,叶嵩霖就想要离开,但是这个时候,却感觉自己的衣角被勾住了。
他疑惑的转过头,却是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季轻舞牢牢地抓在手里。
叶嵩霖皱了皱眉,低声道,“快点放手。”
可是季轻舞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执拗的抓着叶嵩霖的衣服,全身轻轻颤抖着。
两个人无言的对持了一会儿,还是叶嵩霖败下阵来。
叶嵩霖在心里说服自己,这个女人脑子都已经不正常了,就不要再用正常人的思维想她了。
心里面虽然是故意冷冷嘲讽着的,但是当他拉住季轻舞的手腕之时,动作却异常的温柔。
季轻舞乖乖的任由叶嵩霖牵着手,表情不变,只是在叶嵩霖没有看见的时候,嘴角微微扬了扬。
对付这些人,善良只会变成自杀之时的匕首。
叶嵩霖,你不要怪我。
只不过短短几天,叶嵩霖对于季轻舞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
开始的时候,叶嵩霖就很复杂,因为他当初喜欢过这个女人,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是如此的恶毒,让他感到厌恶。
可是,这几天的相处,特别是看见对方温柔乖顺的依靠着自己的时候,那种感觉,实在是没有办法用言语来说明。
而季轻舞的眼眸,却一天比一天幽深。
等到那天,叶嵩霖温柔地对着自己微笑起来的时候,季轻舞明白,时机到了。
她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的杯子,眼眸幽深。
半晌,她忽然笑了起来,一把将杯子摔在地上,然后赤着脚走了上去。
季轻舞的脚十分的娇嫩,因为慕辰耀每次都会抱着她,为她的全身上下敷上精油。
季轻舞还有些不愿意,“你老给我弄这个,我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茧都没有了。”
慕辰耀却只是笑,“在我身边,你还需要什么茧?”
季轻舞踩在玻璃碴上面,脚下痛得厉害,她却忍不住笑了。
“……辰耀,如果长了茧,现在我是不是会不太痛一点儿?”
叶嵩霖是被一声尖叫声给吓得感到季轻舞的房间的。
女仆站在门口,全部都是眼泪,显然是吓得不轻,一看见叶嵩霖过来,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飞快地冲上去,结结巴巴的说道,“少,少爷……”
叶嵩霖直接推开了那个女仆,快步走近房间,却在下一瞬间,也被面前的景象给惊怔住了。
窗户大敞,吹进来了一点儿和煦的风,但是因为面前的女人,一切都染上了一层血色。
季轻舞站在那里,脚下踩着玻璃碴子,手里面还拿着一个,她的手上鲜血淋漓,还不断的用玻璃碴子割自己的胳膊。
甚至,在看见叶嵩霖的时候,边露出那种柔和茫然的笑,边拿着那块玻璃碴子往自己的脸上划了过去。
叶嵩霖双目圆睁,几乎是下一个瞬间,就冲上前去,一把夺过了季轻舞手上自残的玻璃碴子。
“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叶嵩霖大吼,却看见季轻舞笑嘻嘻的看着他,脚下还在不停地磨蹭着。
叶嵩霖低下头,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一把横抱起季轻舞,就往外走去。
季轻舞将头埋在叶嵩霖的肩膀上,眼中傻乎乎的茫然顿时化作了一片幽深——果然,我赢了。
叶嵩霖带着季轻舞飞快的去医院,好在季轻舞身上的都是一个皮外伤。
但是那个医生看着季轻舞面无表情的脸,却对着叶嵩霖摇头说道,“这位先生,这位小姐看的恐怕不只是这个,我劝你还是带这位小姐去精神科看一下吧,她……恐怕有些自杀倾向。”
刚开始的时候,那个医生也这么说过,但是叶嵩霖没有回答,但是这一次……叶嵩霖看着季轻舞胳膊脚上踩着的绷带,陷入了沉默。
叶嵩霖还是请了一个心理医生过来。
那个心理医生,是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戴着黑框眼镜,看上去有点像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愣头青。
只是,人不可貌相,这位可是双博士学位归来的海龟一枚,而且……还是刘寒笙的学弟。
愣头青二话不说,就将叶嵩霖给赶了出去,只留下季轻舞一个人。
“慕辰耀还没有醒,但是估计也不远了,最近他的脑力活动十分广泛,不是在做梦,就是快要醒了。”
愣头青耸耸肩膀,“这是学长让我转告你的。”
季轻舞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谢谢你。”
愣头青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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