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是她跟着家里老头学来的本事,按照一定的韵律吹奏,可引来附近一些昆虫,本来是用来引虫做实验的,她曾试验过,的确如此,现在倒是可以用来唬人。
只是眼下是冬日,许多昆虫都是一年生,恐怕是来不了了。
云层将月亮掩映起来,透出微微的光,黑暗中,一阵悠扬却让人身心兴奋的曲子传来。
屋顶上,围墙上,影卫们似乎一下忘了此行目的,愣在原处动弹不得。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苏婉清露出微笑,拉紧了红桑的胳膊,吹得更加用情,只见周遭墙壁上,房梁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虫子。
她抖了抖全身的鸡皮疙瘩,屋外便传来了惨叫声,不时有人落到地上,接着就是更加惨烈的叫声。
无数只虫蚁从身上爬过,苏婉清打了个冷颤,想想都觉得可怕。可是对付这些苏府豢养的打手,做尽了坏事的,倒也不为过。
不过一盏茶时间,院中人便逃得不见踪影。
虫蚁寻不到目标,很快就散了,将红桑放到床上安睡。
她打开屋门,扫了一眼院子,朝着大门处喊道:“苏焕,再给你记一笔。”她发自内心的愉悦,笑了起来。
南宫府外,不远处轿子里的人皱紧了眉头。
他实在搞不懂,不过一瞬之间,苏婉清怎会变得如此嫉恶如仇?难道说,眼见着丈夫被抢,她不再柔弱可欺,彻底爆发了?
轿外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此刻都浑身颤抖的躲避着,眼睛飘忽不定,生怕何处再出现虫潮。
他们刚才可是眼见着那些活物从各处进了南宫府宅子。
突然,大门开了,吓得抬轿子的家丁惨叫了声,还以为门后有什么剧毒妖怪。
一个浑身发抖的人勉强从南宫府门口爬着到了轿子边:“老……老爷……”他声音嘶哑,身上黑色衣服已经和血液染成一体。
“可还有活着的?”苏焕明显感觉到,自己说出这话手也在微微的颤抖。
他不敢相信,自己培养了十几年的影卫,就这么全军覆没。
“没,没有了,都乱了阵脚,互相攻击,就剩我……”
“回府。”苏焕缠声说着,未等到那人将话说完,便要逃离。
家丁一听此话慌忙抬起轿子便走,他们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呢,看到虫子就互相攻击,这是什么邪术?
地上那个浑身是血的人,眼看着轿子越走越远,口中已经说不出话,只是抬着一只手,片刻后,落了地。
月亮从云层中缓缓飘出,又恢复了刚才的柔和与静谧。
苏婉清边将柴火添进炉中,边思考着,此地不宜久留,该想着另找个去处才好。
旁边那只鸟已被‘庖肉拆骨’,骨头整齐的摆放在一旁,皮肉被树枝串起,在火上散发出诱人香气。
木头与火苗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红桑慢慢醒来,睁眼只觉脑袋晕晕沉沉:“小姐,我这是……”她抬了抬胳膊,发现胳膊已经被包扎好了。
苏婉清看着她,淡淡一笑:“红桑,我们要重新开始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