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冕坐在床上,瞅着手上的宅男神戒发呆。
早上在修车厂时的凶险景象还历历在目,他犹记得自己倒在地上时所受到的痛楚,但奇怪的是从自己被打倒在地到现在躺在这张床上之间的事情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里面自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蹊跷,吴冕也知道这蹊跷肯定和手上的戒指有关,他用手再次搓了搓戒指,小绿人还是没有出现。
吴冕不由得有些着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真的要找女人的血来给它喝?
太扯淡了。
拍拍脑袋,那段莫名奇妙失去的记忆还是被封存在脑海深处,无论如何都无法记起。
这种感觉很难受。
他穿上鞋子,走出房间。
袁观潮正在楼下和袁小曼下象棋,袁小曼面色凝重,袁观潮云淡风轻,姜还是老的辣。
见到吴冕下来,袁小曼问:“想起来了没有。”
吴冕摇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吓傻了?”袁小曼太天真了。
袁观潮笑笑:“别拖延时间,快动棋。”
袁小曼不满意的“嗯——”了一声,音拖得很长:“你就不会让我一步?”
“你们警察抓犯人的时候,犯人会说你就不会让我先跑一个小时这种话么?”袁观潮说着把旁边的椅子给吴冕,“好好看着,棋道如人道,棋盘如战场。”
吴冕虽然不知道袁观潮有没有什么大本事,却也知道这样一位老人吃的盐比自己吃的饭都多,谦逊一些总不是坏事。
而且他平常也挺喜欢下棋。
只不过这几年一直在最底层奋斗,没什么时间摸棋,所以棋艺早已生疏许多。
一个一种性格,一个人一种下棋方式。
从下棋其实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思维方式与性格类型。
袁小曼属于纯粹的攻击型人格,在棋盘上大开大阖,遇子便杀,如果眼前是战场,早已经鲜血汇流成河,白骨堆积如山。
袁观潮毕竟上了年纪,没有那么大的冲劲,但是又不会让人觉得软绵绵的毫无力量,而是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在里面。
讲究的是一个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
就像棉花里藏着一根毒针。
有句话叫虎父无犬子。
袁小曼作为女儿如此嗜杀,袁观潮这个父亲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只不过他阅历深,经验足,把这一点很好的压制隐藏了起来。等到机会一到,谁都无法阻拦。
棋盘之上,袁小曼用炮轰了袁观潮一个小卒,袁观潮毫不理会,挪动一枚马。
这一棋无论在袁小曼眼里,还是在吴冕眼中,都没有丝毫用处。
但是袁小曼已经和父亲下了无数次棋,深知自己父亲的风格。
他是断然不会多走任何一步多余的棋子来浪费时间的。
所以她陷入了沉思。
吴冕发现袁小曼沉思的时候很美,只不过没敢一直盯着看,怕这位从第一次见面就一直凶巴巴的姑娘把自己给大卸八块了。
带着处男之身下地狱会下油锅的。
袁观潮只是笑,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像大隐隐于世的世外高人。
袁小曼虽然明明知道父亲这着棋有着什么用处,却偏又想不通透。就像明知道身后有个人,却怎么都看不到一样的恐怖。
最后她在袁观潮的催促下走了一步感觉对自己最有利的棋。
袁观潮的马又跳了一下,袁小曼开始着手准备将军。
当袁小曼还差一步就能使棋变成死棋时,袁观潮的马跳,吃了一个子,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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