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小小的一盆水,也能容下圣洁的月亮。”
“那,热情的太阳呢?”
道牧驻步思索,本欲吃糖,无可奈何,道牧体喷热焰,唯含太极龙鱼坠。一股凉爽甜蜜斥身,驱散那一抹不悦,意识清明。
“何为道”
“道是心!”
“心之所向,道之所在。”
“……”
轰!
又一声轰鸣,炽热焰火凝聚成人。道牧新奇低头看手,焰火灼得周围时空,扭曲如波,清晰可见。自身不觉炽热,只觉温润,好似回到母亲的怀抱,安全,着迷。
“谢谢……”火光掠过沟壑,映红了黑暗。
再度迈腿,无惧深渊,乌鹊王已做桥迎待。腿依然沉重,却越走越快,愈走越有力。风在呼,带来童頔她们的关切,牛郎与候大壮的欣慰,花山主的欣赏,他人的不解与谩骂。
“无所谓,反正我不要脸。”道牧抿嘴自嘲。
忽觉身轻如燕,炙火沁入体内,涌入心腔。待道牧登临彼岸,炙火已消,道牧一身如常,眼眸蜕墨反红。望花山主她们几眼,投以和煦目光。
道牧回望乌鹊王桥,心中热血澎湃,胸腔充满畅快。熔岩汇集,火山难忍,道牧开怀长啸,声似龙吟,又似踆鸣。
身烁暖光,一只金乌通体森黑,目灼血光,神质赳赳,于道牧身后若隐若现。
叽叽叽叽……
鹊幕欢喜,波动如潮,飞作一轮漩涡,于道牧头顶盘旋。
“师尊,这……这算牧术?”童頔瞪眼,脸泛苦,玉手微颤,声一起颤,“该如何打分为好?”
“牧无定式,”花山主在童頔搀扶下,做回自己位置上,“頔儿,这些个老牧精明着呢,你且看着便是……”枯手拍童頔嫩手,让童頔放心。
“精明?”童頔内心忽生悸动,方才察言观色,总觉花山主话里有话。道出精明二字,带着三分感概,六分无奈,一分愤懑。“那一刻,师尊手的力道有变……”
想到这,童頔显出些许犹色,直望道牧那伟岸拔卓的背影,眼眶水转,陷入沉思。
不知过多久,好似已过千百年,好似才过十数息。
“頔儿。”花山主声音绵和可亲,到童頔耳边,却振聋发聩,将童頔唤回现实。“唉,你这丫头……”语气带着疲倦与无奈。
童頔慌乱接过花山主递来绩帖,环顾四周,平复心境。数息后,开始宣读考生成绩。
“道牧……”童頔又临此顿声。
天地一片寂静,别说考生,哪怕织天府弟子的呼吸也变得粗大急促。最诡秘的事情,莫过于鹊幕一片死寂,空中滑翔,鸦雀无声。
“道牧,甲级甲等。”相较上次,童頔声音更颤,人人都听出颤音。
话才落,乌鹊先于人欢,或是喜鸣,或是悦舞,貌似为人。反观考生,一个个面目复杂,木若呆鸡。诡异场景,好比魂魄互换过后。
“一点牧力未曾用到,也获评分?”
“这都不算作弊,那还有什么算作弊?”
“……”
考生万般不甘,心觉织天府,大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