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时身体贴近,急促暧昧,这种情形下喊夫君,未免太羞耻了,蓝音是决计不会叫的。
“别玩闹了,我要上岸。”软|嫩的耳垂被人捏|揉,蓝音声线不稳。
“你真的是很不听话。”他叹息一声,忽地低下头来,颜色浅淡的唇一张,轻轻咬住她的耳垂。
蓝音呼吸一窒,整个人都僵了。
他在干什么?难道又是逢场作戏?
肌肤上温柔酥麻的触感不容忽视,他的手在腰线上游移,即将要触碰到胸|前的绵软,她脑中警铃大作。
有个念头迅速划过,她眼一睁,克制羞耻,伸手往水底下探去——
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抑或是对她的戏耍捉弄,一探便知。
结果,那物稳然不动,是软的。
猝不及防被她一碰,裴照棠身躯一震,错愕地看着她。
蓝音趁着他怔愣,拼尽力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距离拉得老远。
他虽然与她调|情,底下那东西毫无动静,没有动情的迹象,蓝音心中滋味复杂难言,不知该喜该忧。
“你是想试探我,还是试探你自己?”蓝音深吸口气,看着他问道。
他眼中快速闪过一抹讶色,默了一瞬,随后诚恳地直言,“我在想……或许,我也可以做一个正常的男子。”
蓝音觉得要被他打败了,“……你就是要找人试探,也不能找我。”
他凝视着她红晕未褪的脸,轻声道:“可你是我的妻子。”
蓝音不想管他了,游到浴池的一侧,将凳子上的棉衣扯下来,胡乱裹住自己,尽快爬上岸去。
怎料,他忽然在身后抱住她,蓝音一吓,脚下打滑,便又跌入温暖的池水中。
裴照棠把她从水底捞起来,看她被水呛得厉害,不由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待她平复下来,抱着她,将她抵在浴池的砖璧上。头低了下来,鼻尖轻蹭她,声音略微沙哑,带着央求的意味。
“蓝音,给我一个尝试的机会吧。”
蓝音抬眼怒视他,还要不要脸了,这种话也是可以随便说出来,想试就试的吗,万一……试出事来呢!
“裴照棠,我现在非常地生气,”蓝音胸口起伏,脸颊发红,是被气的,“再不放开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少女容颜娇艳,水眸含怒,一双比花还娇软的唇瓣此时红艳欲滴,饱含人世间的情和欲。
再看她香肩毕露,瘦削单薄,极具美感,还有隐在水底下的曼妙美景。
血液瞬间沸腾起来,他听到心弦被绷断的声响。
手上一松,放开了她。
“你走吧。”
状似平静的语气里,包含三分冷意,两分薄怒。
这个人,上一秒还含情脉脉,现下又阴沉严酷,这脸变的,跟翻书似的。
蓝音压下疑惑,裹着湿衣立即上岸。
踮着脚尖拿起桌上的贴身衣物,躲到角落里更衣。
眺望浴池中那人,他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垂眸盯着氤氲的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显看出他情绪不对,却又不知是出于何因。
换好衣服后,她蹲在池边,甩头将脑后的长发斜绕到胸前,用木瓢舀水,浇淋在发上,再仔细涂抹芝麻香膏。
她洗得专注,是以当他突然出声,她反应略显迟钝。
“……你说什么?”她重新问了一遍。
裴照棠神情恢复如常,慢慢上岸,说:“娘盼望抱孙子,故而在池中使了些容易受孕的香精药水。再过段时间,便假孕吧……你意下如何?”
蓝音眼睛轻轻一眨,“可以……”
如果怀孕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掌家管账了?然后又能睡懒觉。对了,最重要的是还能避免与裴照棠同房。
而且……别说分房睡,分居两地也可以吧?!
比如,到一处水秀山清的村庄安心养胎什么的……
蓝音双眸点亮,暗想,如此一来,她就不用跟这个阴晴不定,心思深沉的家伙朝夕相处了吧!
看一湖莲灯漂泊,眼前光影绰绰,与天上的纸灯相映衬,自成一片美景。
这种场景,蓝音每年都见过,并不感到新鲜。令她注意的是湖畔丛丛繁密的鲜花,其中月季最为多。
裴照棠弯腰折下一朵淡粉色的月季,别在她的发髻中,这一举止,惹来周围年轻男女的注目。
蓝音挑眉看他,说:“我倒不知,这里何时栽满了鲜花。”
再看这些盛开得热烈,花期正好的花朵,状似移植。她顿时了悟,似笑非笑道:“布置这些,花了不少钱吧?从账房拨钱,夫人她知道吗?”
裴照棠一咳,正色道:“其实,我未曾挪用过账房的款目。我有私房钱的。”
蓝音讶异,这时候想起新婚之夜他承诺给她的那笔丰厚的和离财产……不会也是这厮名下的私人财产吧?
他从哪儿来的那么多财产,蓝音无从得知,十分费解。但那既是他的私人之物,她也不好探听太多,反正也与她没有关系。
蓝音遥望湖面星星点点的莲花灯,看成双结对的公子小姐一齐放灯,眸光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