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几何,您说是您外祖将他带到了红花楼,今年三十有余,且对他有恩。”
李晟木然道:“是,只是县主问这些有什么意义?他背弃了红花楼,只怕是李菖给了他什么好处,买通了他。”
“殿下可曾想过,您外祖对他有什么恩情?”她目光炯炯:“或许是,人世大恩。”
李晟突然回过头来,直直盯着她道:“县主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初芮遥不闪不避,直视着他道:“殿下,秋先生今年三十有余,与萧国公一般大,并且听说当年的确有一秋姓女子曾经救过您外祖的性命,或许秋朗先生就是您外祖的儿子。”
“这绝不可能!”李晟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秋先生虽然从未说过与外祖之间的关系,可他绝不像是外祖养育出来的人”
“殿下可否想过,这只是他的一种伪装?”初芮遥走到他面前,与他对视:“若非如此,他的身份岂不是很容易暴露?秋先生看似荒唐的性情,让所有人都无法将他与您外祖联系到一起,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
李晟不语,她继续道:“李菖或许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让秋先生替他做事,您想想,以红花楼的实力,何至于李菖这些年所做的事一桩都没被察觉?难道仅仅是因为殿下您心中存有兄弟之情吗?”
李晟拿起了自己腰上的玉佩,如血一般的红色,这是他外祖留给他的,初芮遥淡淡道:“若是殿下心存疑惑,可以去萧府查探一番,定会有所收获”
这厢,恭王府内,侍婢替秋朗料理着手臂上的伤口,李菖在一旁瞧着,面色凝重:“先生受了这样重的伤,竟没有得手,还在众人面前暴露了身份,真是怪事。”
面对李菖的质疑,秋朗只是轻描淡写道:“正赶上七殿下回府,被他抓个正着。”李菖盯着他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压低了嗓音道:“秋先生,咱们的约定是您替本殿下做事,压制李晟,待本殿下登上皇位,便将萧家交到你手中,如今只怕是有些难了。”
秋朗拉起衣襟,神色不变:“殿下放心,红花楼里有的是我的人,即便是被人察觉了我的身份,我也有办法从中掣肘。”
李菖点了点头:“先生好好修养吧,日后还需从长计议。”此刻,裴岳正好走了进来,秋朗即刻蒙上了面孔,李菖挥了挥手道:“不必躲闪,这是本殿下的谋士。”
裴岳瞧了眼榻上的人,微微点头示意,随即对李菖拱手道:“殿下,陈家派人来了三四次,都被您拒之门外,陈鹰似乎有些等不及,要向陛下”
“陈露这个贱人!”他顿时怒从心起,对侍婢挥了挥手道:“扶秋先生下去歇息。”
裴岳瞥了眼从身边走过的秋朗,又不动声色转过来,听李菖怒骂道:“下作!几次三番设计本殿下,还痴心妄想逼迫本殿下娶她,真是可笑!”
裴岳低低道:“听说陈小姐拒绝了王家的亲事,说是殿下要纳她为侧妃,将王夫人气得不轻,此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