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明白了。”
“姨娘不必心疼。”初碧伸手,点了点初季的小脸:“若是养在夫人身边,受的苦楚可比这要多上许多,为了母子团聚,这点苦,四弟还是要忍下的。”
绿拂将初季紧紧揽在怀中,点头道:“侧妃娘娘说得是。”初碧淡淡错开了眼,漫不经心道:“姨娘日后在初府,要防备的可不仅是夫人,还有和安县主,她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绿拂想起那日初府门口如同冰雕一般的美人,心中有些微微发冷:“可她贵为县主,若是想刁难妾身与小少爷,妾身断断没有还手之力啊。”
初碧看向她,笑容意味深长:“姨娘竟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底牌?方才四弟一哭,父亲就将他送到了你院里,足可见他对四弟的重视,若是初府只有这一个男丁,想必姨娘的位置,也就无人能够动摇了。”
绿拂彻底愣住了,脑中一直回荡着那句“只有这一个男丁。”初碧慵懒地抚上了脖颈:“言尽于此,本侧妃乏了,先回府去了,姨娘好生照料四弟吧。”
说着便走出了庭院,绿拂怔怔看着她的背影,嬷嬷要从她手中接过初季,却被她避开,低声道:“她说的对,若是我的季儿是这府里唯一的男丁,老爷定会将我们娘俩放在心上,届时便谁都不怕了”
红花楼中,李晟坐在主位之上,面对着一众下属,沉声道:“近日端阳风波迭起,故而红花楼收回了许多原本分散在江湖上的势力,如今人也到了,便重新安排一番。”
说着便指向了一人:“章霆,你驻守红花楼,无论大小事宜都要向本殿下禀报。”
章霆生着一副黝黑的面庞,垂头道:“是,殿下,属下定会尽心竭力。”
李晟又指派了几人,将原本与秋朗搭档的人都分去了城外,众人虽然诧异,但也不敢多言,各自散开,铁寒走上前来道:“殿下,裴先生眼下在对面茶楼等着您呢。”
李晟起身走了过去,推开了雅室的门,裴岳见他来了,对他拱了拱手道:“见过殿下,今日来是有桩事要同殿下说。”
李晟点了点头,示意裴岳坐下:“先生请说。”裴岳看着他道:“前几日在恭王府中见到了一位姓秋的先生,应当是殿下的故人,他的事,不知殿下是否想听一听”
李晟手指微微一顿,随后拿起了茶盏道:“这人原本是我红花楼的人,几日前擅闯本殿下的府邸,被抓了现形。”
裴岳的面容在袅袅烟雾中有些看不真切:“殿下,这位秋先生手臂上受了伤,听恭王府的府医说,日后许是不能再用剑了。”
李晟心中一震,面上却纹丝不动:“是被本殿下所伤。”但秋朗当日所使的招数与他一模一样,都是他外祖教导的,甚至比他还要熟练,若不是有意相让,根本不会伤着他,更别提是这样重的伤
裴岳见他不语,低低道:“殿下可知,秋先生为何要背弃红花楼而投靠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