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祁天惜到底没在挣扎,任他牵着自己漫步在莲湖的堤岸,从他的侧面祁天惜隐约可见他微翘的嘴角。一时间两人都不在说话微风拂动着沿岸的杨柳,轻柔的丝绦在空中舞动,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土壤的香气,可他们的足迹却越来越偏离这片湖。
祁天惜时不时抬起头透过幂篱看一看谢丞乾,她现在是满腹狐疑又不能发作,只得忍着。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突然谢丞乾停下了脚步,祁天惜也随着他停下了脚步,她这才发现谢丞乾将她带到了极其僻静的地方几乎没有行人,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大意。她忍不住想:要是这谢丞乾从这里杀了自己也不会有目击证人。
谢丞乾修长的手轻轻一指柔声说:“你看,漂亮吗?”他似乎没注意到祁天惜的不满。祁天惜很是无奈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她这一看不由得完全愣住了。整个莲湖在满湖灯火的映照下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它本身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睡莲!像一位正在沉睡的美人,等待他人的发现。
“我刚到岭南时每天都喝醉。”他沙哑的声音响起像一壶陈年佳酿带着淡淡的苦涩与无尽的香醇。可是祁天惜不是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哪怕这个人曾无数次出现在她梦中。而且他的用词说的是‘我’,这让祁天惜完全不能理解。
谢丞乾伸手想将她带的这个碍眼的幂篱摘下来,有这东西他看不清祁天惜的脸,祁天惜立马用空着的左手拉住帽檐不耐烦的说:“侯爷就这样说吧,民女听得见。”谢丞乾也没有强求爽快地将手收回。继续说道:“有一天晚上我跌跌撞撞地来到这,就发现原来这莲湖是因此命名的。”祁天惜静静地站着并不搭腔。这让她说什么?
“民女也觉得很漂亮。”祁天惜觉得今日自己的脑子离家出走了,自己竟然完全猜不出他的意图。自己可没傻到认为名动齐朝的三皇子会对祁家二小姐一见倾心。
“你是不是很想李琦。”谢丞乾见美景并没有让她放下戒备,心中竟没有一丝恼怒却有一种他认识的她本该如此的欣喜。
李琦?她转过头吃惊地盯着他,“您在说什么,民女听不懂。”
谢丞乾身子微微前倾俊美的脸上带着诱人的微笑补充道:“或者说你是不是很想你表弟,想李氏集团。”
‘李氏’两个字穿过她脑中祁天惜身子一颤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可是谢丞乾和她相握的手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反射性的想甩开他的手,可他的手像烙铁一般紧紧地钳住她的手不让她后退。
“您怎么知道的?”祁天惜放弃挣扎微微喘着粗气说,这些秘密她以为会跟着自己入坟墓的。
“就是在我在此处醉酒的夜里,我梦到我在一栋透明的建筑里,有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在接受任命。那个时候她双手明明抖得要命,还强作镇定的样子”他没有将她拉近而是继续回忆道目光温柔。祁天惜呆呆的摇摇头说:“不可能。”谢丞乾说的是她刚接手李氏的场景,难道说这些年因为谢丞乾能梦到自己,自己才能梦到他,就算以她一个现代人的思维看也太过离奇。
“你不常跟你的属下说,不要说不可能没有什么不可能吗。”他轻笑一声,“李天惜,我认识你很久了。”久得他都认为他需要用剩下的时光去忘记这个梦。
这下祁天惜是彻底受不了,她猛地甩手,这次谢丞乾似乎没有拦她的意思轻轻地松开手。谢丞乾心里好笑道:你教的,对待心思坚定猎物欲将攻之,必先放之。
祁天惜转过身快步沿着原路走去,脚步有些踉跄。谢丞乾气定神闲地在她身后跟着,毫不担心的样子。
走了不久,祁天惜就发现她迷路了,每一条青石街都设计的一模一样,连住宅的布局都极其相似,但这些街上却几乎没人,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一定能猜到你的反应,也就是说你自己现在根本走不出去!祁天惜扶了扶额认命似的转过身来,就见谢丞乾果然就站在离她不到十步远的地方。
“你想干什么。”她实在没心情和他绕弯子,任何人听到自己有八年是有一个你看不到的人陪你度过,那不是浪漫而是恐怖!就像你的人生在这个人眼里是赤裸裸的!
谢丞乾耸了耸肩深邃的眼眸一片清澈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我想先送你会驿站。”他们两个都明白祁天惜不是想问这个。祁天惜也不知怎的听了这话心中的火蹭蹭的往上冒。祁天惜不断地对自己说:善战者不怒,你冷静点。谢丞乾微笑着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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