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惜也看着她耐心地看着,祁天惜她心道:《水墨江南》出自少司命的《试剑江湖》。
紫新闻言抱来一把古朴的筝,一看就是被主人经常抚弄筝身泛着柔光,祁天惜眼神暗了暗默默地拿起手边的青瓷茶杯抿了抿嘴,但没有喝。
点点滴滴的筝声响起,像是一阵阵江南细雨柔情点点祁天怜空灵的声音响起:“渡口城郭 桥上驿 马蹄疾。粉墙黛瓦 画楼依 唱几句。乌篷桨声摇渔歌 悠悠的南去。夕阳斜 晚意枫林的乌啼。野路古遗 暖风细 酒家旗。”柔软轻快的声调像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将人带入了淡淡幽雨的三月江南。
曲终回弦,小声的议论和赞扬穿来,纱帐中便响起了一阵掌声。而这到声音的发出者云梨娰笑眯眯地说:“怜姐姐这曲子真好听。”祁天怜腼腆的一笑算是回应,长安公主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天怜的曲子却然不错。不必谦虚,既然天怜已经开了头不如大家就各展本领吧。”语气平淡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
语音刚落只见一个粉衣女子抱着一把精致小巧的琵琶走上前来说道:“小女,献丑了。”
袅袅依依般纠缠绵延曲调很是动人,祁天惜举起茶杯默默掩饰打量着眼神有些飘忽的长安公主,好像这场宴会与她这个举办者无关,祁天惜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或许她守寡不是被逼的而是心甘情愿。
就在祁天惜细细思索的时候粉衣女子已表演完毕。那个叫云梨娰的小女孩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不对,我们先别急了,我们应该让祁二小姐展示才对。怜姐姐是京城第一才女,想必二小姐也定是才华横溢了。”她身旁的一名气质冷艳的女子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很不赞同祁天怜这个‘京城第一才女’。
“这样也对,这二小姐该也是有极好的才艺才是。”一道奉承的声音插入。祁天怜得意的笑了笑心想:纵你也是穿越又如何,这古代的门道你又能懂什么。但她面上还是摆出了一副担忧的样子,她看着祁天惜没有动作心中冷笑刚想站起身来赔罪。只听祁天惜平静而又淡然的声音“既然如此,不如借姐姐的筝一用。”
祁天怜不由得一愣,祁天惜缓缓地站起身来眉目含笑地看着祁天怜,后者连忙压抑住脸上的吃惊艰难地说:“好。”紫新只好抱着那把古筝将它摆放好。祁天惜走到台上没有急着抚弄那把古筝,而是用一种欣赏美人的眼光看着那把古筝。“祁二小姐,快弹吧我们都还等着呢。”云梨娰不屑的提醒着。
祁天惜微微摇了摇头坐了下来,指尖触碰弦丝的一瞬祁天惜只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上指尖。“登登。”她轻轻地波动筝弦,起先低沉断续,继而流畅狂暴像是一阵激烈不止的飓风令人心生畏惧,弦声一转又像岌岌可危的战旗在风中摇曳。随着祁天惜弦声的一紧一疏纱帐中的人像是被带到了一望无际的沙场耳畔唯一能闻的便是动人心魄的风声。曲末收拨,戛然而止众人还停留在大漠之上战火之中。
一片寂静中祁天惜听到长安公主哑声道:“这曲子叫什么。”
“战台风。”祁天惜对着长安公主有些恍惚的脸轻声说,“本是一首人与自然争斗的曲子,今日小女倒是觉得它有些像首描绘沙场的曲子。”此话一落众人都是一惊,谁不知道长安公主的未婚驸马战死沙场,皇上为安抚太傅一家命长安公主为其守节。只听祁天惜笑着说:“想来为保护自己心爱的事物甘心直面生死,也是一种豪迈。”
祁天怜虽乐的见她出丑但这时也不得不连忙从席位中走出来跪倒在地说:“家妹多有失礼还望,您包涵。”
“你还会弹别的曲子吗。”长安公主似乎是没看到地上跪着的祁天怜一样,她微微含露的双目终于有了生机像是一颗枯木发出了新芽。“如果公主有兴致,小女随时恭候。”祁天惜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猜的没错这位脸上已经没有一丝少女气息的人是自愿的,自愿等下去。
长安公主露出了个极真的笑:“那以后本宫无事时可就要叨扰你了。”
“天惜万分荣幸。”祁天惜微微做了个揖,柔媚而又端庄让人心生好感。还跪在地上的祁天怜袖中的手攥成拳恼火的想:这个人凭什么运气这么好。“祁大小姐起来吧。”长安公主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平静地说。云梨娰马上亲昵地上前将祁天怜扶了起来,旁边的礼部尚书的嫡次女用手帕掩了掩嘴就像是看了场笑话。
祁天惜退回到座位上表情无喜无悲,宴会继续进行着这一切都仅仅是一段小插曲。不知是那位小姐又上台展示,化解了有些尴尬的气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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