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渐入深秋空气中带了丝丝寒意。祁天惜缓步走回侧堂就见除了贺鸿邦外,还有贺玉彦和一些她从未加过的面孔。
贺玉彦见她回来了笑呵呵地站起来说:“贺嘉渊这臭小子还没带你见贺家的人,自己就不知道干什么了,还请外甥女不要见怪。”他还是对这个女孩有几分敬意的,能在逆贼中保护公主想来定是好的。
祁天惜若是知道他想什么一定会对他的忠诚感叹一番,现在祁天惜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说:“无妨,表哥现在在忙。舅舅介绍也是一样的。”贺玉彦果真将她引入堂中,依次介绍道:“这是你的表弟和表妹,我们贺家本事就人丁稀少了些有你多少还能新旺些。”坐在贺鸿邦左手边的蓝衣男孩也就十二三岁光景眼睛明亮而又干净,见自家父亲介绍自己立马像只小猴子似的窜了起来,“表姐,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你以后再有什么好方子需要试做交给我就行了,我哥那家伙他太毛躁,若问制药啊我比他强一百倍!”说着还想过来拉祁天惜。
“你这皮猴还不回去坐下,天惜让你看笑话了。他呀叫贺灵希你叫他猴子就行。”贺玉彦有些无奈地瞪着自己这个小儿子,后者一脸扫兴挪回到木椅上,祁天惜会心的笑了笑这孩子挺活泼的“灵希好。”
“表姐安康。”坐在贺鸿邦左手边第二个位子上的少女站了起来,盈盈地行了个礼说道:“表姐有什么不懂得只管问我们便好。”说完便坐下了,祁天惜听着这话觉得这个女孩对自己有敌意,便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身如意云纹衫一张鹅蛋脸五官算不上精致但胜在只有十四五岁带了股无法比拟的清纯。
祁天惜从心中苦笑一声这医女是贺鸿邦选的又不是她抢来的,这位小姑娘生自己的气有点过但也可以理解。“是,如有什么不懂得自会询问。”祁天惜温和地说。
“至于你舅母还在招待宾客,我得去看看在这里你们先说说话,等吉时到了在行拜师礼。”贺玉彦见没有什么别的事便说道。
祁天惜回道:“舅舅只管去便好。”说完自己走到左手边第三个位子边说道:“我自己坐一会。”
贺玉彦前脚刚走,贺鸿邦就放下医书说道:“惜儿你到这里坐。”说着指了指他右手边的位置。这一刻祁天惜明显感觉到了表妹射向自己的眼神里夹杂着嫉妒。“好的外祖父。”说着便站了起来坐了过去悠然坐定后,“外祖父惜儿有一事相求,希望您能答应。”本要拿起医书的贺鸿邦一愣说道:“你这鬼灵精,又有什么事。”
“这作为医女表哥昨天告诉我京城东街的礼遇堂归我使用,我可是一窍不通。可否让表弟以后陪我去,这表哥还要在太医署当值怕是多有不便。”祁天惜轻轻地看了眼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贺灵希说道,还没等贺鸿邦说话贺灵希立马挺起腰板一副我很愿意,我一定能行的样子。
贺鸿邦瞧了瞧自家的小孙子眼角含着笑说:“行,这小子归你驱使了,只是你这臭小子要是学业有一点耽搁。”
“不会的祖父,你得相信表姐,跟着她我说不定学的更多呢。”说着就向祁天惜挑眉眨眼的。
祁天惜笑着说:“表弟这么聪明肯定不会耽搁的,想来表弟听我调遣的话,说不定还能治治他的性子。”贺灵希连忙点头表示认可。
“那是再好不过了,就依你了。”贺鸿邦将一切看在眼里,想着小白那只离了自己就不能活的小猫现在都乖乖的想这小子也差不到哪去。“太好了!”听到自己祖父同意了贺灵希忍不说了出来,他以为祁天惜说要治治他的性子只是个借口,但是在他后来的一生中他才明白祁天惜说的是真话。
祁天惜无视那道越来越明显的带有嫉妒的眼神静静地品起茶来,“这惜儿虽然你大伤初愈,还是想麻烦你,这过几天陶虎义这老匹夫就要来看我了,想来祝贺但他住的远来不及。”
“陶虎义是?”她没听过这个名字。
“表姐怎么连大名鼎鼎的陶将军都没听说。”那个小表妹阴阳怪气地说。
陶将军!陶然的父亲?“惜儿听说陶将军自那件事后便隐居乡里,世上没几个人知道他的下落。”祁天惜婉转的试探道。
只见本精神矍铄的贺鸿邦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免露出了几分颓态与老态,他这一辈子没几个朋友,除了那个整日与自己作对的周老头,和已过世的夫人,也就剩下这个半死不活的陶将军了,“当年我是随军医官时认识的他,本就想通知他一下想不到他竟然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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