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太后的亲弟上前一步说:“不如按照祖规将兵权交于一位皇子掌握较为稳妥。”想当年太祖打下江山后为稳定边疆将自己的嫡亲弟弟派往驻守,所以齐朝这些年来北方的军权一直掌握在皇帝的嫡亲兄弟手中,这也算是一条不成文的祖规。要知道谢丞乾本就是因罪从这个位子上掉下来的自然不能考虑,而那不务正业只知寻花问柳的吴王说出来更是谁都不会同意,当然最不同意的就是谢长敏了谁能在自己惦记半天的东西给了别人时高兴啊?!
另一位偏向太后党的九门统领立马听出了这是要釜底抽薪便也站了出来高声喊道:“臣附议。”他这一喊不要接让那些本就将祖宗规矩看的比名还重的老臣站不住了,先是一位须发皆白的协办大学士站出来说道:“臣附议。”不一会一个又一个的人站出来说道“臣附议。”听到这一切恍如梦中的吴王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甚至还带着挑衅意味的瞟了眼谢丞乾。
谢长敏自然是没有放过吴王的那个眼神,他只觉一把怒火在心头熊熊燃烧。谢丞乾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像是这件事与他无关。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礼部尚书恭敬地向前一步说道:“现在的各位皇子都已有封地,再将兵权赋予空有些不妥,以臣看来镇北王的提议不为不可,太后只是偶发急症稍加调养便可痊愈臣认为可采纳镇北王的提议。”这个时候他站出来说活是既拉拢了太后一党又顺了皇帝的气,真真是好算计。
“万万不可,这怎能由女子掌权。还请陛下明鉴。”刑部尚书见自己的目的快达到了就想再添一把火。
谢长敏听着他这虚伪恶心的推辞,心中掂量着两种决策的利弊一时间朝堂上陷入了一片安静。
看着自家兄长脸色几变不由吴王一急难道这到手的鸭子要飞了?谢长敏看到吴王这幅急不可耐的样子心头一冷,心想要是给了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只怕漠北大营就别想听自己的调遣,心中一横说道:“太后只是小病等她好了此事在执行,镇北王你就暂时先掌管兵权。”话音一落众人有喜有忧但皇帝已经下了决定他们还能抗旨不成更何况现在河清海晏没有战事,兵权之争的热心便也歇了几分。
谢丞乾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一本正经地说着“多谢陛下成全。”的云浩,心中想着自家小丫头果然精明能干。
祁天惜看了看天色,将药粉用纸仔细地包好。赵迪成有些不解这小姐一大早的来到礼遇堂难道只是让自己看她捣药?想想就知道不可能,祁天惜将纸包放入袖子里面上带笑说道:“我来时倒是看到了许多小贩穿着我们药堂款式的棉衣。”
赵迪成听了这话又看到祁天惜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心中不禁有些发寒说道:“也不知道店里那个人传出去的,那若是小姐不高兴。”要知道谁没个亲戚妯娌的见你今年平添了件干练干净的衣裳能不打听吗?再有就是这些婆娘也眼皮子前有些为了炫耀就把法子教出去了,他也是难做呀。
祁天惜见他一脸为难摆了摆手,从前堂走进后院赵迪成立马跟上,只听祁天惜说道:“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倒是紧张上了不就是件衣服吗,不碍事我今个来是想看看最近我让你做的东西做出来了没有,这几日忙可能往后的几日都来不了。”祁天惜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也差不多可以实施了想来长舌妇也是很有用的。
“小姐给的任务在下当然是进了一百个心,东西都做出来了您请稍等。”赵迪成见她也不怪罪悬着的心不禁落了下来,也是自家小姐怎么会在乎这点小事想来是偶然看到了问问罢了,“阿六快将小姐要的东西拿来。”赵迪成对着一个膀大腰圆地工匠说道,那人一愣后又猛地拍了下脑子说:“马上就去!”
祁天惜看着后院现在人还有些少,准确的说现在天亮的晚谁会在这不到卯时起床的,所以现在院子里只有祁天惜赵账房等屈指可数地几个人。赵迪成见祁天惜打量着有些空旷的院子说道:“他们这都快起了小姐今个来的有些早。”说完自己倒是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祁天惜将手中的纸包放在石桌上,转过身温和地说道:“你不必解释今个是我太忙了,拿了东西就走至于账目下次再看。”
“小姐放心您要的东西早就做好了果然像您说的洁净。”赵迪成也连忙转移话题道。
祁天惜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去见到纸包已经消失了,嘴角勾起一个冷笑说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