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惜只觉自己的手一沉这实实在在的重量让祁天惜的眉头一皱说道:“行吧,如果这样你能放心一点。”祁天惜只好将东西收下笑了笑。
谢丞乾缓缓地走出房门,祁天惜对他挥了挥手说:“又不是要过很久才能见到。我先关门了。”说着就要将门关上,谢丞乾单手挡住对着只露出一张小脸的祁天惜略带冷意地说道:“如果以后再有这种事想瞒着我,你就别想在离开我的视线。”祁天惜对于他这种恐吓行为不屑一顾吐了吐舌头说:“我借你一个胆你也不会这么做的。”然后挑了挑眉将门一把关好。
谢丞乾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祁天惜透过雕花木门透出的影子,不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终于走了,血言?”祁天惜轻声唤道。
本来伏在房梁上血言还在对于听到两位主子的谈话有些不知所措,此刻听到祁天惜的召唤几乎是本能地就往下跳,动作干净利落。祁天惜看着半跪在地上微低着头的血言不解地问道:“怎么这次动作有些慢。”血言将头低的更低但是却没有说话。
祁天惜也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在意她坐到木椅上,有些纠结地看了眼手中的匕首还是将它放到桌边轻轻地说道:“我让你拿的东西。”血言这才回过神来将怀中掏出一根碧绿的玉簪递了过去。色泽圆润像是一只飞鸟的雕刻,祁天惜接了过来喃喃道:“贺嘉渊竟然这般轻易地给你了。”一个能将自己的贴身物品送人的女子也不知道是性情天真还是其他。
祁天惜用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实木桌子发出‘登,登’的微弱响声,“你先退下吧。”杀人用得着血言但是现在血言还是在暗处比较好,虽然已经有不少人见过血言了。
“是。”血言应了一声,心中想着想贺嘉渊这种人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周家小姐得罪自家主子,就算是主子能答应她也不会答应的。
祁天惜见血言再次从她眼前消失这才提高了些声音说道:“紫雨。”
过了一会身着淡紫色夹袄的紫雨快步走了出来,“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紫雨看见小姐又恢复了笑面虎的样子静静地看着她,她心中竟感到一种庆幸毕竟自家小姐虽然有些奇怪但对自己确实很好她当然不希望祁天惜出什么事。
“这个给你。”说着祁天惜将手中的名帖递了过去,轻声说道:“明天我们就能看看周家到底怎样了。”祁天惜没有看紫雨而是对着爬到木桌上愣头愣脑的小白说道。紫雨接过名帖有些不放心地说:“小姐的风寒才刚好一些怎么能出去。”贺嘉渊对着贺府的人都说她只是太过劳累而略感风寒。
“没事你只管将它派人交到周家就好。”祁天惜无所谓地说。
祁天惜是这样的轻描淡写可是这张名帖在周家可就是掀起了轩然大波。是夜周家周林渡老太爷拿着那张由谢丞乾亲手写的名帖眉头紧锁像是陷入了某种困境中,他的身旁站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老人精神倒是很好皱着眉说:“老太爷这张帖子您都看了一个时辰了,不就是那位祁家二小姐想见我们家小姐吗?正好也让她看看什么样在是真正的医女。”他提及祁天惜时神情中不觉带了些鄙夷。
“若是这般简单琥念那丫头还会将这东西送到这里来?”他反问道,“这笔迹分明是三皇子的笔迹,真是不知她打了什么算盘。看来这传言也有真的时候。可偏偏这位三皇子是我们惹不起的角色。”他叹息一声似乎拿不准这祁天惜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站着的老头说道:“这周家与贺家不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恐怕这位小姐来者不善那。”他是害怕他们在吃了什么闷亏。周林渡想着宫宴过后他也曾看到过祁天惜亲手杀死的暴徒,一根金簪准确干脆的直直插入命脉,直接的令人毛骨悚然,更遑论她只是个刚刚学习医术的少女,怎能不让人印象深刻。
“这样吧,明天让琥念再请些闺秀,只要不是单独面对她应该没有大事。”周林渡将手中的名帖往桌子上一拍喃喃道:“这个小丫头难道以为有三皇子护着便无法无天了。”
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在黑夜中一个影子从房顶飞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