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见祁天惜脸色一变忐忑地问道。
祁天惜抬了抬头说道:“今天我要做的事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挡我者。”死。
她不是个狠心的人但是这世界逼着她狠,像贺嘉渊这种人如果不直截了当的警告,那么他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干扰你。或许是被祁天惜突然冷下来的神情吓了一跳,竟一时没有说话他想起祁天惜的病本来暗下来的神情又突然的亮了起来说道:“表妹以后我会说服周小姐为你治病的。只要。”
“别只要了,我的事向来不习惯外人插手。”祁天惜算是对贺嘉渊有了个全新的认识,她自诩看人毒辣但是看来也有走眼的时候。说完就目不斜视地向外走。贺嘉渊下意识地想追上去,“看在最后的情分上我再说一句别阻止我。”这句话说得柔和但却生生地遏制住了贺嘉渊的脚步,他不禁想起了昨天那个冰冷的女人,没有再上前。
祁天惜快步走着说心中没有一丝波动那是假的,但是祁天惜默默地抱着在她怀里乖乖的睡觉的小白抚摸着她光亮的皮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小姐,你这样跟大少爷说话不好吧?”紫雨一边瞥着祁天惜的表情一边说道。
“没事。”就算是看在陶将军的面子上贺鸿邦他也不会改变对祁天惜的态度。
早上的京城依然喧嚣,坐在马车上祁天惜闭眼养生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的安静,这毕竟贺府与周府有隔阂所以两家相隔的有些远,在加上路上并不清闲所以马车走的有些慢。到达周府时已经不早了祁天惜从马车上下来周府的模样展现在她面前,不同于贺府的古朴周府却处处透着奢华的气息门牌上用类似于楷书的字体应该是用金粉写成的,在阳光下闪着光。即使是透过幂篱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位是贺家小姐吧。”身旁的紫雨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小厮便迎了上来说道。
祁天惜没有说话,紫雨点着头说:“正是。”那位还有些稚嫩的小厮连忙说道:“请跟我来吧,这小姐们都等着您呢。”等着我祁天惜一下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看来自己又是摆架子了。她眼眸微垂默默地跟着在前面缓步走着的小厮。
周家的婢女看到她都恭敬地行礼垂头,丝毫看不出对自己有什么态度,这么谨慎的下人想来周家人却是有手段。这周家的路竟然是用鹅软石铺成的走在上面凸起的鹅软石像是在按摩她脚上的穴位。倒是挺特别的,祁天惜从心中默默地想着。
渐渐祁天惜看到了一处精致的小亭子有些南方的婉约秀气,又像普通的亭子有着朱红色的六根支柱飞檐雕刻有着北方特有的气势,果不其然她隐隐地看到有几个少女已经在吃茶谈笑了。不知是谁先注意到了祁天惜的到来的,她明显感到了好几道目光同时向她投了过来,因她带着幂篱看不清容貌和神情,她们的眼神中倒是有着一丝探究与鄙夷。
“想必这就是祁家二小姐了吧。”一个身着漩涡纹纱绣裙笑容温和的年长些的女子站了起来说道:“你能来周家我真是太意外了。”语气很温柔,如果说祁天怜的温柔大方是透着明显的杂质,那么这个眼前的女子真是温柔地无可挑剔。“周小姐好。”祁天惜不即不离地说。
“这位祁家二小姐还是将幂篱摘了吧,这里也没人会在意。”说话的是位挽着一个单螺髻的少女眼神中的讥讽丝毫没有掩饰,祁天惜觉得她有些面熟她的记忆力很好见过的人一般不会忘记,祁天惜将幂篱摘下说道:“小郡主,自宫宴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多谢提醒。”在她摘下幂篱后亭中的人都或直接或含蓄地打量着她。
“真是想不到几个月不见祁家二小姐更是妩媚动人了。”这副若有所指的语气与宫宴那日天真活泼的小姑娘差的自是十万八千里。小郡主身旁的绯衣女子也被祁天惜的容颜微微震慑到了,尤其是她左脸上那朵妖艳的桃花衬得祁天惜的脸带着蛊惑人的魅力,她从心中骂道:果然是个狐狸精的样子,也难怪三皇子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当然能哄得三皇子将令牌送出的人自然该是美艳动人了。”绯衣女子阴阳怪气地说。
令牌?祁天惜抱着小白轻抚着这位小祖宗心想那块玉牌应该就是这个人说的令牌了,看来谢丞乾还有很多事没跟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