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迹沾湿的的地方是带着淡淡血红色的字迹,吴缘的兴趣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他本来就是个容易好奇的性子赶走了众人,小心翼翼地将酒倒在纸页上,红色越来越深笔迹已经完全变了!
那个本子上记得是满满的都是谢珂写的字。血色的字。
“我又吐血了,连写字都有些困难,这太不正常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能看到明年的雏菊吗?当太子太累了,我终于明白哥哥当年为什么会那样看自己。”
“二十八个月了,我现在的功力怕是别人练一辈子都得不到的。父皇从来不会做这种损害他手下人的事怕是有蹊跷。”……
“今天,父皇出征了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哥哥说自己要把他占有的东西换回来了。换什么?太子之位。我不需要!”
“三月空气微凉,母亲醒了几年了她让我去驻守燕州,现在我还摸不准祁天惜这只老狐狸要干什么?不过现在燕州实在也是不太平。或许这是一个脱离京城的途径。”
“今日,大雪,燕州城外的血都结成了冰,我很害怕,这整整十万军士的性命都握在自己手里。我该怎么办,每天我在军帐里装着若无其事可是今天我们已经被围困了十天了。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城中已经断粮了。城中发生了人吃人的情况,历国现在知道我在守城怕是攻势会加大。大雪将山路封死了四周的居民屋舍草房不知损失了多少。我不怕死。但我现在不能死。若有机会我定然会让那透露边疆官防的人死无葬身之地,让他血债血偿。”
看到这里吴缘已经不自觉挺直了腰板,燕州大战中历国不知为何得到了齐朝的边防地图,三十万大军压境。自从齐朝统一匈奴以来就受到了周围临国的敬怕,这次怕是见到是谢珂守城想占些便宜。
“对了我想起来了,武林大会的时候她怎么会非要逞强,怪不得她这么讨厌江湖中人。”他连忙继续往下看。
“今天我又吐血了,果然让暗卫传功是有坏处的。我要是撑不住了,燕州也怕是撑不住了。”
……
谢珂在东宫床上披着一件淡灰色的熊皮细密的毛毛贴在她身上,婢女在耳房中休息整个房间只有谢珂一个人,阴暗温暖的气息从火盆中徐徐飘出,谢珂手上堪堪抓着的书摇摇欲坠,上下眼皮子终于抑制不住合上了,书从手指间滑落在书坠地的前一刹那被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接住了,“睡的还挺香的。”说完顺势坐在她的床边,“你不会是故意让我看到的?”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床边的书架旁随便抽出一本书手指仔细的摩挲着纸张,“果然,这本也是。”说着抽出了另一本书手指上穿出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他饶有兴趣的一本接一本摸了起来。果然都是一样的。
“什么人?”迷迷糊糊的宫女惊讶地喊道。
吴缘猛然回头,“妈的我怎么没听到。”吴缘低声嘀咕着迅速消失了,“太子?!”慌张的宫女连忙地叫道。叫声将不少人引了过来,凌乱的脚步声让谢珂睁开眼睛看起来没有一丝睡意,“慌什么慌。”
“太子!有人!”宫女刚说出口,只见胡晓喜端庄稳健地走了进来,“哪里有人你睡迷糊了吧,快下去吧。别扰了太子休息。”谢珂慢慢坐起来依在软垫上,“胡嬷嬷你留下,其他人下去。”
胡晓喜走到她跟前轻轻地给她掖了掖被子,“是。”众多宫人走了下去对那个冒冒失失的宫女投来了奇怪的眼神。“小姐?”胡晓喜有些疑惑地看着谢珂,“到底怎么回事?”
“胡嬷嬷也没什么,就是我想要一个人永远为我所用,别问这么多我有分寸。”谢珂觉得自己还是要给胡晓喜解释一下。胡晓喜眉头紧皱着,“小姐你怎么和皇后似的什么都要算计。可是这人心是万万算不了的。”谢珂眯了眯眼像是在想些什么笑着说道,“是吗?我觉得我算计了那么久不就是算计的人心吗。连皇兄都算计了这么多年自己过快活日子了,我为什么不能算计别人?”我想留下一个自己觉得看得舒服的人。
谢珂微笑着站了起来将散落在地上的书捡了起来。稳稳地放进书架里,“恩,明天母亲会在宗室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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