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突然感觉到好痛,心脏的位置,像是在剧烈的收缩着,疼的她跌坐在地上。
白依诺仰着头,无力的大喊,“君逸清!你在哪儿?你给我出来啊!”
沙哑的嗓音淹没在大雨中,脸上早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总之早已模样不清,直到整个人瘫软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黑色吉普车内,男人的眼底一阵黯淡,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君哥,夫人她好像晕过去了!”小康看着倒在雨水中的女人。
话还未落,君逸清已经打开了车门,两步走了过去。
“君哥,伞!”小康拿着雨伞跑过去,想要为他们撑着,君逸清已经弯腰抱起了地上的女人。
“先生他没有死!”一名女佣快步从外面跑了进来,跟所有人传达着这个好消息。
管家顿时老泪纵横,连君雷那边,都以为君逸清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君逸清紧紧的抱着娇小的躯体,白依诺的身体冰凉中透着滚烫的温度,一会冷一会热,揪得他的心,生疼。
小康站在那儿,看着君逸清抱着女人往里面走,摇了摇头,看来夫人是真的爱上君哥了,也是,在那种情况下,谁也以为君哥会死,只是谁也不会料到会突发那样让人完全始料未及的意外……
浴缸里,君逸清将两个人的衣服褪去,抱着白依诺给她擦拭着身体,最后目光定格在她哭红的眼皮上,心疼的吻在了上面。
“傻瓜……”
白依诺又是一次在睡梦中惊醒过来,当她睁开惊恐万状的眼神时,却倏地愣住在那儿,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具精致的木偶,没有任何表情。
君逸清竟然完好无损的坐在床边,坐在她的面前,那么近,那么逼真。
可是她却不敢伸手去触摸,她怕一次次失望,像梦里那样,只要她伸出手,君逸清就会消失。
“醒了?”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沙哑的响起,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感觉是真切的。
不是梦!
白依诺立刻坐起身来,伸出粉拳用力打在他的胸膛,既欢喜又生气的边哭边紧紧抱住他,“君逸清……”
明明有好多话想要对他说,可真的当他站在自己面前,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想要这么抱着他,安静地抱着,好好感受他的存在。
男人低头在她乌黑的长发上面轻吻了一下,看着她的脸,一只手将她垂落的碎发拨弄到脑后。
才带着责备的口吻,有些不悦的拧眉,“你知不知道自己发烧多少度?知道你睡了多长时间吗?”
此时此刻,白依诺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只想要好好感受君逸清还活着的喜悦,是的,这一刻,她的心抑制不住的狂喜着。
她一只手抓着他胸前的白色衬衫,主动吻在了男人的薄唇上,有些青涩,却很直接。
什么羞涩,在这一刻都下地狱去吧,她不想管太多了。
君逸清没想到她会变得这么主动,但显然对于她的主动,他并没有一丁点的排斥,反而身体潜藏着的欲望被女人的柔软给撩拨起来。
他的手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勺,激烈的回应着她。
灯光浅浅,衣扣散落。
两个人的心,在这一刻近在咫尺,几乎没有任何的隔阂,直到两具躯体紧紧的交缠。
窗外透进来的月色羞涩的笼罩在偌大的床上,暧昧而又缠绵悱恻。
春绸缎暖,一室旖旎。
白依诺靠在男人身上,想到刚才的事情脸涨红,一只手却仍然抓着他的衬衫。
好像只要一放手,他就会消失。
君逸清低眸看着她,表情严肃,神情紧绷,“今后我工作时间,不许来找我,你这样会造成非常大的麻烦,听到了吗?”
麻烦?他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过是因为担心他,他竟然说她是麻烦。
白依诺缓缓放开他,一声不吭,转过身去。
君逸清见她生气,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玉子……牺牲了。”
玉子跟着君逸清多年,自从她一分配到军区就被他选中,只不过后来她犯了纪律……
玉子?
白依诺想起来是谁,震惊的转过身来,“她那天不是不在现场吗?怎么会……”说到一半她突然就坐起身,瞪着他,“君逸清你什么意思,你心疼玉子,也不能怪到我头上来吧?”
君逸清两只手放到脑后,“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当时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就不会分心,因为疏忽才让玉子从我手里把炸?弹抢过去,她也就不会牺牲。”他的眼底有些暗淡了下来,“玉子是为了我才牺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