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青叶在厨房收拾,雷洪自己解了绷带背上的伤换了药,又去卧室的柜子里找了干净的纱布出来,在身上胡乱的缠了两下,将绷带系好也没有套件衣服,直接出门去抱了些木柴进来,正蹲在壁炉前添柴时,听到右边儿女孩儿干净轻软的声音问他:“你要用卫生间吗?”
雷洪转头就见女孩儿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雷洪说“不用”又转回头来继续添柴。
青叶想洗个澡,她本来想等晚一些,雷洪睡了以后再去洗个澡的,可屋子里两个壁炉烧的暖暖的,刚才她喝了一碗热汤,后来又忙活了一会儿,身上就出了点汗,觉得很不舒服,就不想等了才出生询问,听到雷洪说不用,她就进了浴室。
青叶只有一身衣服,是市馆统一样式的衣服,外面一套蓝色的棉衣,里面是一套薄里衣。青叶洗了澡之后没有衣服换,站在浴室里为难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穿上了刚脱下来的里衣。
出来时雷洪已经睡了,她看到他裹着一块皮毛毯子就躺在客厅壁炉前的地上睡了。
青叶知道她昏睡时,这个男人是和她睡在一张床上的,她醒来时从身边的枕头、被子的痕迹看出来的。而她今天和他说了自己想当一个战士的话,晚上他就睡到了壁炉前,他这样的态度与做法让青叶心存感激。实话实说就在这之前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担心的,这一会儿就踏实了下来,踏实过后又觉得局促,毕竟这里是雷洪的家,他身上还有伤,她心里很愿意和他换一下,让他去睡床,自己睡在地上。
这几日雷洪确实是累了,再加上今天晚饭吃饱喝足就发起了困,但是这会儿并没有睡着,迷迷糊糊间感觉青叶走了进来,又停住了脚,感觉到她站在那里许久没动。雷洪意识到她再看自己,一时睡意倒是减了,但他没动,又过了一会儿身后的女人动了,她朝自己走进了两步,又顿住,停一会儿后转身进了卧室,没一会儿又出来,结果走到他身后几步又顿住……
她这翻来覆去的小动作闹得雷洪心里躁了起来,又痒……
“你到底要干什么?”雷洪一掀毯子坐了起来……他上身赤着,只缠着几圈绷带,头发滚得乱糟糟的。
雷洪看着就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叶,见她因为自己忽然这么一问,脸上露出了些惭愧的神色,人也又局促了几分,她两只手在身前握在一起。他看着又沉默了,喉结上下滚动,半晌声音有几分发哑的说:“要不,一起睡?”
他看到青叶的脸蹭一下涨得通红,慌慌张张,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将卧室的床收拾干净了,我想和你换一下,你受伤了不能着凉。”
“哦,”雷洪泄了口气说,“不用。”
女孩儿看着他恳切的说:“你这么帮我,我欠你这么多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又带着伤睡在地上,反而我却睡在床上……这样我是一定睡不着的,你就去卧室睡吧,好吗?”
自己睡床,让一个看着就弱小的女人睡地上,这种事他怎么干得出来,别说他这个伤不算个伤,就算真的受了伤,他也没有这么娇气。
“我这叫什么伤?让你睡哪就睡哪,想那么多干什么?”他口气有些强硬。
青叶没走反而上前两步,几乎是恳求他的说:“你就和我换吧,好不好?不然我心里真的不安。”
她声音软软的哀求,雷洪心一下就软了,他非但没嫌烦,反而胸腔里一股陌生的情绪腾起……他没再说话,只沉默了一会儿后,将搭在腿上的皮毛毯子掀开,他高大的身躯从地上站了起来,默默地朝卧室走去。
雷洪周身上下只有一条旧的十分松软的睡裤,松松的挂在胯上,弹性而紧实的腰腹都露了出来……他走的不快,但步子大,一步就缩短了两人之间三分之一的距离,高高的个子,帅气的模样,半裸的身躯……青叶脸一下就红了,低着头朝旁边让了两步。
雷洪进了卧室,青叶关灯后,脱了鞋钻进了壁炉前的皮毛毯子里,这块皮毛很大,一半铺在身底下,一块折过来盖在上面,青叶将半张脸也缩进去,暖呼呼的,一点儿也不冷。
第二天一早,青叶醒的很早,天还未亮时,雷洪就听到她开门出去的动静,雷洪想继续睡,醒来时时间仍还早,他坐在床上耙了耙乱糟糟的头发,呆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穿了衣服出门了。
战友大河今天搬家,雷洪开车去帮着拉了两趟,午饭前拒绝了战友的留饭,开车回来了。进了家门见客厅的壁炉前烤着一套蓝色的棉衣,和一套里衣,是青叶身上那一套,雷洪顿住脚这才忽然想起来,她就这一套衣裳……
“你回来了?”
雷洪转头见青叶从厨房探出身来,见了他后就走出来了。她身上穿着雷洪的衣裳,雷洪的衣裳有很多,但除了一两套睡衣,都是军装,青叶身上穿的就是他的军装。她穿在身上很不合身,下摆放开几乎要到膝盖了,肩膀耷拉到了胳膊上,袖口裤腿都挽起了厚厚一叠。
青叶有些不好意思:“我的衣服洗了,借你的穿一下,一会儿给你洗干净。”
她今天出门跑步,回来又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蛙跳,出的汗将棉衣都浸湿了,实在忍不住就洗了,他的几件脏衣服青叶也给洗了,都晾在了外面,自己的一身因为怕不干,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后就拿了进来放在壁炉前烤。
“没事儿,穿着吧。”雷洪说着,伸手进口袋里掏了掏,将兜里仅剩的几十块钱一分不剩的都掏了出来,放在桌上说,“这钱你拿着吧,下午去买两套衣服。”
青叶确实需要一套换洗的衣服,而且她不知道这是他身上所有的钱,就没有和他客气,心想先和他借一下,日后再还。便说:“谢谢你!”
雷洪摆了摆手,转身又出门去了,雷洪去了大石家,大石的儿子今天放半天假,他在学校体能训练时身上摔伤了几处,这会儿正被母亲抱在怀里擦药,那小子并不在意身上的伤,任他妈摆弄着,自己手上拿着个木偶玩具,顾自玩儿着。
见到雷洪进来,小石抬头说:“我看到你的女人了,今天早上,我看到她在跑步。”
雷洪问他:“你爸呢?”
小石摇头,大石的女人说:“被山铜叫去看什么刀去了,你坐一会儿,该回来了。”
“不了,”雷洪说,“我过去看看。”
“雷洪叔你坐一下嘛,我们说说话。”小石叫他,还想和他聊聊他女人的事。
“我和你有什么可说的。”雷洪毫不留情,说完转身就走了。
雷洪去了山铜家,看他刚买到的一把刀,与大石三人聊了一会儿刀,山铜也提起了青叶,她刚来,邻居们中难免受关注一些。山铜和雷洪说,山铜的女人看见青叶一早上在外面跑步,后来回家又在院子里蹲着跳,跳了好长时间。山铜问他她那是在干什么,雷洪说她想试试做个战士。
大石和山铜两个一阵大笑,他们都觉得这事儿可笑,那女人弱成那模样竟然还折腾起这个来了。山铜笑打趣雷洪说:“她这是不想跟你了?肯定是受不了你这个穷光蛋了。”
这话山铜是当笑话在说的,他们都以为定是那个女人觉得那里不顺心了,和雷洪赌气才折腾了这么一下的,没有人觉得青叶是真的想要做一个战士。只有雷洪心里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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