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将肉干用火烤出焦香来, 然后热热的啃, 吃着还打了个哈气说:“热气一熏困了,哎, 这个天气, 能有个山洞躲着,围着火堆吃着肉, 舒服。”
雷洪扔下自己的包,挤在他们中间坐下, 他说:“接下来你们打算往哪儿走?”
“就继续往前走呗。”强子又问雷洪,“你呢?要不一起吧。”
二狗看了强子一眼,想说什么, 又没说。
雷洪手上的树枝拨了拨火, 说:“我不打算往前走了, 我打算掉头。”
二狗听了就笑了,看了强子一眼说:“怎么样, 要不, 咱们也掉头?”
强子手上最后一块肉干扔进嘴里,鼓着腮说:“行啊,哪儿走不是走。”
“你这人……没劲!”二狗说着站起身去拿了自己的衣服去洞口黑子那儿烤干。
山洞里安静了一会儿,雷洪说:“强子, 咱们之间就不绕弯子了, 你们跟着我是对我不放心, 还是觉得我知道什么, 跟着我能有什么发现?”
强子沉默, 好一会儿有战士忍不住了嘀咕:“咱们之间还弄这些不阴不阳的东西干什么?雷洪是什么人咱们一个队的你不知道?再说了你也不是弄这种事情的料子,一路上就见你神经兮兮的,你自己还感觉挺深沉么?”
又有人说:“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呗,再说,你又能知道多少?要紧的东西人家都搁肚子里藏着呢,能告诉咱们?”
强子被拆了台,有些抹不开面子,不太自在,憋了一会儿说:“这个破差事,当我他妈愿意干呢!”强子转头和雷洪说,“就是让我跟着你,看看你往哪儿走,接触什么人。别的没了。”
雷洪说:“行,那你们就跟着吧,回去好交差,也不耽误我什么。”
“还跟个屁!”强子说,“明儿个你走吧,我们掉头,回去就说没找着。”
“我确实要掉头,你们随意,跟着我我也不介意。”雷洪确实想要掉头了,他这一路上没有发现一点痕迹,管桐桐如果从这里走过总要生个火什么的,河边儿岸上怎么也会留下点什么,可他完全没有发现,心里猜测可能他选错方向了。
“算了,”强子说,“弄得这叫什么事儿,你掉头吧,我们继续走。”
雷洪却笑了,大伙儿也都觉得这事儿弄得有点可笑,也都笑了。
众人笑着起身去拎了衣服回来烤,气氛松了下来,雷洪却沉默了。他心想这些人都是东区战队的人,互相熟悉自然对他没有提防,也抹不开面子,可是其他三个战队的,大家互相不认识,等撞上了就不知是什么情景了……其实他是真的不介意这些人跟着他掉头走,他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心里也清楚这些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二狗烤干了衣服穿上,打了个哈气又叫:“睡觉睡觉,困了。”
大家纷纷烤干了衣服穿上,里面的火堆灭了,洞口的一个加了柴,就各自找地方躺下睡了。
雷洪也躺了下来,小兔子缩在他身侧紧挨着他的身体,他就用胳膊护着,给它取暖,二狗站在洞口方便了回来,他在雷洪身边也正要躺下,就看见了雷洪用胳膊护在身侧的小兔子。手欠就想揪着耳朵给它拎出来,雷洪闭着的眼睛却睁开了,另一只手过来把他的手挡了。
二狗说:“我说,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怎么干起这种事儿了?看着真有点接受不了。”
“那你就别看。”雷洪说着又闭上了眼睛,“睡觉,别吵了。”
二狗于是就躺了下来,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雷洪怀里的小兔崽子,心里认定了他是被媳妇甩了后心里有点不正常了。一时又感慨真是世事无常,长长嘘出一口气,也合上了眼睛。
——
管桐桐抱着膝靠着山壁缩在山洞口处听着外面的雨,她怀里抱着一只满月不久的小狼崽,是她十几天前在森林里捡来的,发现它时,它正团团的围着一只受伤死了的母狼身边打转,小脑袋还朝母狼身上拱……管桐桐觉得他们有缘,而且也想要养个什么带在身边作伴,于是就把它带在了身边。
外面雨下了一夜,今天还淅淅沥沥的没有停,管桐桐庆幸她之前几天因为脚底磨烂了走不了了,就在这个山洞里暂时安顿了下来,若不然这个季节在外边浇一夜的雨可是要命了。
大雨又下了一天,她就在山洞里闷了一天,晚上在洞口升起火堆,加了柴,她给小狼崽喂了些肉干和水,自己也吃了点后,就抱着小家伙躺回了她的小床上。
她的热气球丢下扔进了河里,可是上面的气球部分她将布料拆下带上了,原本是打算做帐篷用的,这会儿用不着帐篷,就用它裹着写干草在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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