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对手。
这才是苏妩进入本丸的第四天,哪怕是最初召唤出来的刀剑男士等级也不会有多高,因此她的心态非常平稳,就算是队伍接连败北也没见有什么郁色,反倒柔声安慰很是垂头丧气的付丧神:“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又不用从这里寻找优越感,只要你们能磨练技艺,他日在战场上全身而退就很满足了,不必在意一时输赢。”反正大家上了战场还不是能活下来的才算数,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屡见不鲜,只要明白自己弱在哪里就够了,哪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荣誉感需要得到维护啊!
她这种豁达的心态影响到了自己的付丧神,接连吃了六连败的第一小队重新嘻嘻哈哈的坐在座位上开始观摩别人的比赛。然而总有些人责任感使命感天生要比别人重,俗称皇帝不急太监急或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当下就有看过胜负信息的审神者走过来严厉批评了苏妩这种闲散随意的态度,连人带刀把他们说得一愣一愣的。
少女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安静等对方彻底说完,轻轻点了下头带着身后一排表情重新变得不好的刀剑男士转移阵地。那后来的审神者没有得到回应,颇有些不依不饶的堵住苏妩的去路:“你这样不识好歹,将来是要吃大苦头的!战斗力这么低,怎么保护历史保护人类!”
不是,我怎么就不识好歹了啊?刚刚诞生了四天的付丧神你能指望他们有多高的战斗力?怕不是灌金坷垃催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你永远没有办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同理你也没有办法去和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苏妩再次笑了笑打算换个方向离开,但是她的付丧神却不愿意了。毕竟,主辱臣死,不是随便说说的。
谁也没有想到出手的是看上去最沉稳可靠的药研藤四郎。他倒没有对出言不逊的审神者做些什么,只是出其不意给了那人的近侍一胳膊肘,浅蓝色头发的军装青年弯下腰捂住腹部苦笑不已,别人家的藤四郎,那也是藤四郎啊,演练场地以外的地方他真没办法还手。
苏妩立刻拦下了少年后续的小动作,非常真诚的看向批评自己的人:“我觉得,我家付丧神的战斗力不错了,现在您有了切身体会,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要勉强一期一振跟自己的弟弟动手不成?同样穿着巫女装的少女忿忿不平白了一眼自己的近侍,看到四花太刀近乎请求的目光后咬了咬唇“哼”了一声扭头就走。苏妩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打算换个方向离开这里。
“主公,您都不会生气吗?无论是手刃家臣还是火烧寺庙,只要您一声令下我这就去压切了那个无礼的女子。”长谷部已经把本体拿在左手上,一句“压切”并是不是随便说说就算了。
苏妩揉揉额头:“我不认识那位小姐,今天之前从未见过她。虽然话很难听,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出于好意。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去和一个听不进道理的人讲道理,当然也就更没必要去同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置气。人类一生可能遇到无数这种耳朵被塞住的同类,一个个解释过去的话大概这辈子的时间也不够用。”
“等你们将来练度高了再回来‘屠杀’演练场找回面子,技不如人的时候还是要认怂的。哈,当然不是在抱怨,我自己还是个弱鸡呢,根本没什么立场埋怨你们啦。”少女扬起调皮的笑意,冲自己的付丧神吐了吐舌头,像条悠悠然的小鱼那样展开漂亮的鱼鳍在水中画了一个圈就朝远处跑走了。
苏妩带着一场胜利也没有得到的队伍从演练场回到本丸,交代他们要认真做内番后就换好现世的衣服带上手机和钱包离开。她看着手机里发来的说明按照规定好的线路一路来到前往现世的传送阵,不断有穿着各种衣服的审神者走进去,还有人陆陆续续从边上的另一个传送阵走出来——原来回来的时候也会从这里中转。
她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导报上现世的住址,站在传送阵中间眼前一花,视线重新清醒后就已经站在便宜老爹送自己的房子大门前。苏妩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背后的林子里突然摔出一个麦草色头发的少年,他双臂护在头上从灌木里跌落出来,抬头看到前方竟然站着个身穿长裙的少女。
“危险!”
“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