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昭京城里有一个习俗,那就是在定情前和成亲前新嫁娘需要到城东的北阐寺去磕头祈福,祈福嫁到夫家后可以生活一切顺利,家庭美满,早日生下儿子,这北阐寺不仅灵验的很,一直都是大昭女子心中的精神支柱,之前还是大昭的国寺,只是在三百年前才重新搭建了一座国寺,北阐寺也才让普通百姓家的女子进庙拜佛。
北阐寺虽说已经可以让普通百姓进苗拜佛,但是守卫还是很森严的,里面都是姑子,周围不时都还会有官兵巡逻,就连后院和后山也只可以让世家女子和皇亲国戚中的女子进入,甚至是在这里过夜,吃斋饭,听法师讲法。
接到圣旨的第二天刚巧是个好日子,是出行,上寺,搬家等等的好日子,殷惠倾当天下午就挑好了日子,还让家中的家丁和丫鬟带着木牌到北阐寺打点好,打算在那里住上个两日的时间。
因为上寺之前是讲究要沐浴斋戒的,所以头晚上两人就是如素了,刚过寅时便起床沐浴,刚过卯时便准备好一切,吃完早膳上马车,由府中武艺高强的家丁护送到了北阐寺。
她们起的比较早,并不赶时间,所以马车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一路上也不算很颠簸,虽说是春天,但是早晚还是比较冷的,两人用毯子盖着,怀揣着汤婆子就倒头而睡。
就在快赶到北阐寺时马车突然一震,舒菡身子往前一扑,殷惠倾微微掀起一角帘子对着坐在外面的白筠问到:“出什么事了?”
前面的家丁骑着马过来,对着坐在马车外面的白筠说道:“白筠姑姑,前面好像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姑娘和奴婢,看样子,她们的马车是坏了。”
殷惠倾让白筠把帘子卷起来,朝着家丁指的方向看去,马车的轮子已经脱离了马车,已经不能再用了,定睛一看,身着讲究的女子看起来有些眼熟,便问道:“白筠,你看她是不是汝阳?我怎么看着那女子有些像汝阳小时候啊!”
白筠仔细打量了一番点点头道:“夫人,好像真的是汝阳县主,她腰间的玉佩不就是当初太后在汝阳县主离京时亲手给她佩戴的吗?当时您和奴婢都在场的!”
“你去看看吧,不管是不是汝阳都帮帮她们,马车能给她们修起来就修修,修不起来就问问是不是一起到北阐寺的,要不是的话,就把后面的马车腾出来,让她们一起上马车吧。”
白筠皱了皱眉:“可是夫人,万一对方不是汝阳县主,那身份可就是来历不明了,万一要是什么歹人那可怎么办?”
殷惠倾思量片刻:“你带人先去看看,我们身边有不少会功夫的家丁,而且就算是有什么意外,官兵赶到这里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不会有什么大事。”
一个小丫鬟转过身来庆幸的说道:“谢天谢地,总算是看到人了,马车的轱辘突然坏了,我们都是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根本修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