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和也顾不上解释什么赶紧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朝远处跑去。
布和一路跑回了住处,心神不宁的坐在床边发呆。
这时帐篷外出现了一个人影,但是短暂的停留了几秒就消失了。
可谓是做贼心虚,布和榆木一般的脑袋跑是钻进了这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一直忠心耿耿的布和非常了解这军营里面的种种猫腻,他甚至能够想到明天一早自己百口莫辩的样子。
他讨厌这样的纠结和冤屈,终于,布和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觉得一个生命的消失也许就能将所有的误会和谎言拆除。布和找出了纸笔,这是近半年来第一次用纸笔,结果最后一封信竟然不是写给家里。
布和人生中最后一封信写了很久很久,他并不想写出真相,他只想将自己最后的忠心和自己生命一起挂在房梁上,做出最后的贡献。
一把剪刀,一根绳子,一把椅子和一瞬间的决心换来的就是一世的忠诚和清白,至少在布和心里这是值得的。
布和把信放在了内衣中最靠近心脏的地方,轻轻跃上了椅子,离开了。
门外的马庆看的清清楚楚,他悄悄的在门外等待,等待布和双脚离地的瞬间。
“不好啦!不好啦!布和将军上吊自尽了!”一个清晨巡查的士兵冲出了布和的住处。
这是第一次布和的帐篷外聚集了这么多的人。
因为平常根本就不会有人愿意跟这个只知道忠心和呆滞的傻子有过多的交集。
毕竟这样鲁莽的蠢货很多时候只能带来麻烦。
马庆是最晚来的,他不声不响的站在了人群的后面,任由唏嘘淹没着布和的尸体。
他就像是在看一场戏,一场自己演。
直到一声高声响起:“有信!有信!内衣里面有信!”
这不是单纯的自杀,这更像是一次有预谋的对于军心的扰乱,对于布和的死,莫日根知道的并不及时,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莫日根无疑就变成了最冷漠的那个人。
人们不喜欢愚蠢忠诚的人,但是也见不得这样的人被人所弃。
也许是最近的事情消磨光了莫日根对于布和的感情,对于那封情真意切的自白遗书,莫日根只觉得做作、虚假。
反而是亲手导致这一切的彭斟此时却有些唏嘘。
作为敌人来说,彭斟讨厌布和,甚至不惜将他作为自己的诱饵和报复的工具。
但是仅仅作为军人,彭斟有些敬重这样一个至死忠诚的人。
莫日根是个狡猾多疑的人,越是这样直白的表达他越是不信,而且死人的忠诚是没有价值的,所以此刻在莫日根的心中,布和就基本做定了大昭探子的身份。
而彭斟在这段时间则是尽量让自己变得更加没有存在感,如此一来,多疑的莫日根反而更加信任彭斟。
不久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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