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么温柔的老师,遇到的也一定都是好人啊。”
虽然是直接被带到侦探社的实验室去了,不过这种小细节也无需在意。松阳又在长发小人身上画了红色的裙子。一开始被太宰当做女性来着,真是有趣的相识开端啊。
“被太宰先生误认为是女孩子了吗?”桂这孩子,不脱线的时候脑筋太好用了,“哈哈也是呢,以前在松本村的时候,村里也有那种非要把老师当女生看的庄稼汉呢。”
松阳继续在两个小人头顶画了一个小房子,表示他暂时借住在太宰家里。想了想,他又在小房子屋顶画了个烟囱,冒了两个小云朵出来,增添一点生活气息。
“所以现在是跟太宰先生一起生活是吗?”看见松阳又点点头,桂松了一口气,“是吗是吗,真是帮了大忙了。虽然无法当面道谢,但是我会让太宰先生挂名我们攘夷军的荣誉代表,以后大家的攘夷口号就会变成‘YoYo攘夷Yo太宰先生黑喂狗’——”
……不,还是不要了吧。
银时在他画到小房子的时候,就已经坐回了沙发上。他两手抱着胳膊看着松阳画画,脸上微微带笑。
——笑容看起来超级狰狞。
“喂假发,考你一道选择题哦。小次郎在河边洗衣服,突然发现河水变绿了是为什么?一是绿巨人在河里尿尿,二是有人往河里倒绿色颜料,三是阿银在上游洗头。”
“……哈???好端端的突然讲什么段子??”
银时语气非常平静,脑门上却暴起了根根分明的青筋。他指着松阳画的简笔画楼房,“这个难道不是指LoveHotel吗???啊你看这个充满暧昧气息的手拉手???你们攘夷军的荣誉代表,把人从河里直接救到LoveHotel去了哦?!这个红色小裙子又是什么东西?女装play?!喂喂喂喂女装play什么的不是男主待遇么?!这个冒烟的小房子是指正式同居吗,在Hotel搏击三十分钟后就直接回家同居了吗?!”
“啪啪。”
松阳站在椅子上用木牌拍银时毛茸茸的脑袋。肮脏的不是成人世界,是银时同学你的脑洞好吗。
“假、假发你也不管管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的银时,勉强护着自己的脑袋,磕磕巴巴地冲着桂大喊,“我们三个以前不是成立过‘师娘去死去死团’的吗?!入团宣言你都忘光了吗!!”
桂把手放回袖子里,平静地说:“不是假发,是桂。要我想起入团宣言,你先亲口承认老师回来了再说。”
听了桂这句话,银发男人就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冷水似的,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他没再瞎嚷嚷什么,只是摸着瘪瘪的钱包结了帐,还像之前那样懒趴趴地跟在他俩后头,看起来像只被伤了心的大型白毛犬。
银时没事吧?松阳看见他的时候,就会担忧地摸摸他的头毛。银发男人也很乖,低着头让他摸,但不怎么说话。那双暗红眼睛里沉沉地堆积着一些情绪,被银白头发遮着,看不清楚。
银时始终没有开口喊过“老师”,也没说过“你回来了”之类的话。每当到了星期二,都会准时出现在松阳和桂身边,只是默默地在身后跟着。
他看起来好像有点开心,但是又非常难过。
——唉,银时。
松阳心软了。
[不说也没关系喔。知道老师在这里陪着你们就好]
桂第二次逼着银时承认的时候,他赶紧举牌子给他们看。学生们一时都不说话了,默默低下头来。
松阳就这样每周二来看看学生们。他的记忆回来得很慢,但姑且还算是顺利。桂虽然没有详细展开说,但是在松阳的要求下,他告诉松阳攘夷战争中几个头目的名字,其中就包括了胧。
胧。
作为“吉田松阳”的开始和结束,这个名字所伴随的回忆,几乎像一根主心骨一样,将所有记忆碎片串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