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雅笙都快气笑了。
这赵春花和安采洁真不愧是娘俩,泼人脏水的本事一个比一个了得。
此处闹出这么大动静,早已惊动左邻右舍,住在安家一左一右的,全都冒头出来看热闹。
有人劝道:“杜老三,你这是干啥?安大国不在家,你一个大老爷们,也好意思欺负人家娘俩,你这些年是不是全活到狗身上去了?”
“就是,你看这安家娘俩也怪可怜的,大冷天的坐地上,别再冻坏了。”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何必闹太僵?小孩子打打闹闹,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去派出所……去什么派出所啊?这杜家是想把人往死里坑啊!亏了杜老爷子还是参加过革命的老英雄呢,可他生的这个儿子咋这般不像话呢。”
“就是,这杜洪军早年也是一个当兵的,可没想到他的人品竟然是这样婶儿地。”
要不怎么说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在这一片儿住着的,几乎都是和安家关系好的,还有一些是安家的亲戚,一个个全都帮着安家说好话,却忽略了事实。
提起受委屈,安家受的又是哪门子委屈?他们顶多是自作自受,明明真正受了委屈的是杜家才对,可人们却像是忘了这一茬。
杜洪军紧皱着眉头,心里有些烦躁。
杜健淮抻直了大脖颈子,他恼怒地呵斥:“你们都给我住口!就连到底咋回事都还没有没搞清楚,一个个的就在这里胡咧咧,我们一家子啥时候欺负他们了?明明是他们自己伤人在先又不认账!”
杜健淮本人虽不愿走当兵的路子,但他对杜老爷子和杜爹,那却是非常爱重的。
如果那些人不拿当兵的说事儿,兴许杜健淮也不会这么生气,但这群人却在尽情地抹黑、诋毁他最敬重的父亲,而这种事情,如果他还能继续忍着,那他真是枉为人子了。
当兵的军绿色,那是杜爹和杜老爷子穷极一生都割舍不下的荣耀,是他们心中最执着鉴定的信仰,哪怕如今人已经不在部队了,可是杜健淮却明白,自家的老爹、老爷子,只要人还在,心还在,不管身在何处,都是个铁铮铮的兵汉子。
他绝不允许这些人用嘴皮子戳杜爹的心窝子,即便他本人对当兵没什么兴趣,但那是杜爹所重视的东西,而身为人子,既然是老爹所重视的,那么他,也要跟着一起维护。
这是杜健淮的孝顺,更代表着他对杜爹的爱戴。
赵春花无视杜健淮那愤怒难看的脸色,她呸地声,一口浓痰喷向杜健淮,要不是杜健淮闪得足够快,没准那口恶心的东西就要黏在他的裤腿子上面。
在呸了一口后,赵春花还觉得不解恨,她噌地一下窜起来,指着杜健淮的鼻子骂骂咧咧道:“杜健淮你个小杂种,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杜家不地道,想要赖上我们老安家!”
杜健淮正要反击,但杜雅笙眸中寒光轻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