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们说秀荷已经死了,但是卫国量不信,于是他赶到秀荷出事的地点,一个人在山崖下寻找了数日,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总算找到当时已奄奄一息,并且全身多处骨折的秀荷。
卫国量又开始说:“其实也算是秀荷命大,她掉下来的地方树木比较多,当我看见那样的秀荷时,我真是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但我不敢让人发现秀荷还活着,因为我知道,一旦她的兄嫂知道她没死,肯定会再次出手。”
“也就是说,秀荷婶婶当年落崖,是因为她兄嫂的缘故?”
“是!”
卫国量憋气道:“他们认为秀荷死了,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心里产生不安生,便开始怀疑我,认为是我将秀荷带走的。这些年我没敢让秀荷露面,一直让她住在地窖里,便是为了避开那些人的调查。而且我还察觉到,虽然这些年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但是,在暗中,一直有双眼睛盯着我……”
杜雅笙皱了一下眉:“盯着?卫大叔,你的意思是,这些年一直有人监视你?”
卫国量苦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将秀荷放在这里?那地窖夏天闷热,冬天又太冷,去年冬天秀荷手脚全是冻疮,我全是不得已为之。虽然看她那样我心里很疼,但比起这个,我更在乎她的性命安危。”
杜雅笙没注意到,在卫国量这么说的时候,慕容城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煞白。
我更在乎她的性命安危。
正是这一句,犹如一支锋利的箭矢,瞬间刺中了慕容城。让慕容城的思想再次回到了梦世界,他突然觉得,他和卫国量算是同道中人,因为梦境中的他,又何尝不是一样,就连当时的心情,都与卫国量一般无二。
可是话说回来,梦境中那名女子是他的未婚妻,但他从未听说自己与谁定下过婚约,难道是家中老头偷偷摸摸背着自己决定的?不行,这事儿他得尽快回京,好好地问问家里才行。
慕容城正这么想着,便又听见杜雅笙说道:“这……这不可能吧?如果卫大叔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绝非小可。”
“嗯?”卫国量面带困惑不解之色。
杜雅笙为卫国量解说:“卫大叔,你想啊,想要弄死一个人,有很多种办法,未必非得选跳崖不可,按照你的猜测,秀荷婶婶当年落崖是被她兄嫂害得,可是既然已经对秀荷婶婶怀有必杀之心,为何又要寻找秀荷婶婶的尸体?他们大可以换成另一种方式,也就是说,他们这样太大费周章了。除非,在秀荷婶婶落崖之后,他们发现了什么事情,比如秀荷婶婶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又或者是藏着什么秘密,所以他们才非要寻找到秀荷婶婶的尸体不可。”
卫国量这些年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他对秀荷的兄嫂充满仇恨,却从未考虑过那一系列行动背后的含义。
杜雅笙皱起的眉头始终未松开,她又继续说:“但是这样一来,却又有点儿解释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