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歇斯底里的宇文湘,彻底把文天的怒火引爆。对着宇文靖,他也发作了。
“都是你!一直姑息他们,一直包庇他们!”
手指自己的脸,文天咆哮道:“我哪点儿像你的私生子!不过就多受你的照顾,那也是我学上的好,我自己挣来的……要说面容像,老四比我更像你,造谣生事的还就是他……”
文无忧张大嘴巴,爹爹是太师的私生子?这宇文家的人也太能胡说八道。
瞬间,她明白宇文湘矛盾的两个回答。
永杰堂叔是自杀的。
永杰堂叔是别人杀的。
谣言杀人根本不用刀。
宇文靖也火了,一个两个的都怨他,他也有一肚子怨言呢。
他的城府决定他不是暴怒,但语含雷霆不比宇文湘和文天差到哪里。
怒视宇文湘:“家里谣言还少吗?在京里长大,谣言听的还少吗?听点儿谣言他就自杀,枉费我一番栽培!你们找我索命,不如托梦多问问他,愚蠢!”
回想起他的独子对别人的话偏听偏信,等他知道已然气绝身亡,身为父亲,十几年宇文靖的痛伤也不能愈合。
他痛的时候,就恨这个儿子蠢。
他痛不可当,宇文湘又恨他入骨,乱踢乱打不许他设牌位,牌位,由宇文湘设立。
愚蠢?
宇文湘又一回让激怒,她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声,双拳紧握,杏眼圆睁,恨声连连道:“这就是你对永杰的看法!你说的出口吗?永杰为了讨你喜欢,起五更睡三更的念书习武,只为配得上你太师的名声!好不了起吗?你却杀了你儿子!”
“他是自尽的!我知道时他已经死了!”宇文靖面上也有泪水流下来。
“永杰本可以不死!”文天面容抽动,亦是泪水涟涟:“只要你肯解释一句,当时只要你能说一声,我不是你的私生子,他是你唯一的儿子,他就不会……”
今天的天是晴朗的,和风秀丽春风暖融。但文天仰面,在一片昏暗中回到那一天。
……
宇文湘急急寻他:“天哥天哥,不好了,永杰留下这封信就不见了,”
信上写着:“以后老父衣食住行,尽托大姐。朝堂跟随,尽托天哥。弟绝笔。”
头一个找到他的,是文天。
他抱起那还有呻吟的身子悲呼:“你怎么就这么傻,我对你说过多少回,我真的不是你的亲哥哥,我是你堂哥。家里跟太师相像的人还能少吗?咱们是血源亲戚,这不奇怪……”
“天哥,我不如你,不管我怎么用功也不如你,你比我更像父亲,从此父亲交给你了,没有了我,家里人不会再说三道四,说你跟我抢位置,说父亲偏心你。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偏心你……。”
宇文永杰死的时候,对文天没有一丝恨意。但他把无尽对宇文靖的恨留给宇文湘和文天。
……
悲痛只会让文天和宇文靖对骂的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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