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二毛三毛不在的时候,这个家里三个人里,也是二对一。凌甫“吃亏”多回,不能硬来只能智取。面对小姐弟的“冷漠”,他也学着拖出长长的声调:“看来没有人打算跟我迎接平王殿下。”
“我去。”
“我去。”
小姐弟踊跃发言。
一家之长高傲状抬起下巴,在椅子上坐下来。
热气腾腾的巾帛送到面前,玉成笑脸相迎:“给,知道你就要回来,给你预备下来。”
一碗茶送到手边,嗣哥儿笑脸相迎:“姐丈请,这是最可人疼的嗣哥给姐丈备下,姐姐这会儿都没有呢。”
凌甫享受了热巾帛,大模大样端起茶。送到唇边,因天气冷的原因,茶微烫,能下口,却暖哄的那种。这是花了心思摆放在暖捂子里,也是算着凌甫回来的钟点儿泡上,才会这么现成的可口。
外加面前两张虽是忽然转变,但颇为中看的笑脸儿,凌甫大爷般的喝的很是舒畅。
有时候,他认为天意。
他应该娶的就是玉成,外加把嗣哥带来同住。
玉成的出身和长大的环境,决定她没有罗姑娘那种的怎么说呢,或许叫“小家子气”,或者叫见的地方太少总有怯意,或者叫自卑感作怪。
凡是罗姑娘爱有的小心眼儿和多疑,玉成公主都没有。当然,这并不是说她没有小心眼儿的时候和不多疑。
比如上来一道好吃的菜,玉成公主恰好有事走开两步,凌不负心鬼儿有没有偷吃,对此,玉成公主从来多疑到不赔不行的地步。
罗姑娘倒不会有这种多疑。
玉成公主的这种多疑,时常添加家中的乐趣,凌甫一样是个享受。
小妻子另有一样让他大跌眼镜的佩服,就是她自从定亲以后,只字不提罗姑娘。在京里遇到,公婆和凌家姑娘们偶然说到,玉成公主就应声。别人不说,她不说。
要说她不在乎凌甫,那当然不是。
凌甫归纳为这是一种小小的狡猾,但这种狡猾他很喜欢。他也和罗姑娘一样,面对玉成公主不用遮遮掩掩的,这本身就是一种快乐。
又带来嗣哥同住。
嗣哥很可爱,嗣哥练武很有恒心,恒心决定出他的天份。凌甫也指点他,姐丈和舅爷相处的不错。
嗣哥也会添乐趣,比如今天这种,姐弟先是漠视,再就一起献殷勤,有时候很让凌甫期待早早有了孩子。
回家里来,面前有三个人献殷勤,那感觉岂不是更好?
把茶喝完,一家人的玩笑也到此结束。凌甫说明儿一早全家迎接,玉成姐弟快快乐乐的说着好。
……。
江南天暖,北方接近下雪,这里周围还是叶绿枝红。秋天的果子高挑出收获,看上去喜气洋洋。
凌甫没有奇怪见到宇文靖,下马见过:“太师一路劳顿,请去寓所歇息。”
在路上就没有说太多的话,住下以后,宇文靖让就请大家过来。
此行为首的是平王明逸和泰王宇文天,但太师比他们更急迫。
“甫哥,能确定下来吗?”
凌甫凝重的回话:“确定下来,在南商王身边出谋划策的,有您宇文家的大房和五房。原刑部尚书宇文永华最得南商王信任。”
从面色上看不出宇文靖的心情,他是说出来的,冷漠到极点夹杂着能听出来的凶狠:“所以老夫亲自来了。”
“是。”凌甫欠欠身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就不说话。
明逸在宇文靖面前是晚辈,但论身份他最高,板出公事公办脸儿:“太师准备怎么办。”
宇文靖没有停顿就回话:“如果殿下允许,按我们宇文家的家规处置。”往外面看看天色,再对宇文天询问的一瞥,宇文天点一点头,宇文靖面无表情回明逸的话:“估计现在已经开始了。”
……。
宇文永华没有想到宇文靖会出京,在他的印象里,六叔素来不爱出远门儿。在宇文永华的心思里,居于高位的人都不太喜欢离开官署太久。到底在自己的地盘里最稳妥。
他比出京前更发福的面庞微扬,默默想的是宇文天这好大喜功的应该到来。
掠过一丝阴狠的笑容,宇文永华暗想,这一回让你有来无回。
身为兄弟,永华认为自己了解宇文天。那个从出生时就跟他争先后的。此后,没有什么不争。
永华写好一篇文章,送去给太师看,很想得到太师的夸奖。但宇文天的更好。
而宇文天还抽出钟点习武,渐渐被誉为宇文家的奇才。
什么奇才?
祸才还差不多。
当年宇文永华就这样想,如今还是这样的想。证据,他有一大把。
流配没有多久,京乱开始。宇文永华起初是和兄弟们一样,打算说服汪家勤王。后来见到四老爷夫妻凶性发作,而在外省主要对四房发难的,就是让宇文红鼓动对九房发难的大房。
大夫人母女打骂四房最多,大老爷永华在看出汪家敷衍以后,识相的离开汪家,离开兄弟们,带着全家人乔装成百姓,混到南商王的王城之中,亮明身份,对他献上一份自以为的良策。
“勤王功劳最大,但王爷只要联合汉曲王,再加上汪家,就能把南方勤王的人马拦下来。以后左右功劳的大小,由二位王爷作主。到时候,皇上最倚重的只能是二位王爷。”
南商王说好是好了,但二位王爷不如自己当家。
永华回他一笑,事成以后的话不用说出来,意会就行。
随后出来文大帅,宇文永华以兄弟的敏锐,一眼认定是文天。后来知道不是文天,是个小姑娘。他倒没有想到是文无忧,因为文无忧应该在京里。
以兄弟间的直觉,宇文永华还是掌握了文大帅更多的行程,以及沿路送东西的记录。
后来知道是文无忧,宇文永华差点跳出来,脱口而出:“宇文天,这全是你的把柄。”
最有准备的人,是早知道郭村要造反的人。那皇帝让逼出京,百姓流离,全都记在你宇文天的头上。
谁才是宇文家最有能耐的人,只能是自己。
五老爷走进来。
他是在大老爷之后来投南商王,兄弟相见时常的走动。
他提着一长串子的油纸包,另一只手握着一瓶酒:“大哥,今儿没事,咱们喝两杯。”
大老爷笑一笑:“行。”摆开酒菜,又让妻子和女儿坐上几个,兄弟两个说起话来。
“跟在京里时不能相比,那时候家里用好几个名厨,哪像现在,妻子女儿都得下厨房。”大老爷拈杯感慨。
微醉意的眸光中,大老爷竭力的往前看。他知道几位王爷都拒绝进京朝见,而京里一定会来人。以宇文天的性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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