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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黄蟹又名芝士焗蟹,属于西餐根本不是粤菜,在这里点无异于砸场子,不过客人来头不小还真金白银地砸了钱,经理只能赔笑着从包房退出来,让下面的服务员问主厨到底能不能做,不能做附近有哪家西餐店做得好,不管是做是买,反正得尽快给客人弄来。
和囧囧的经理一样,童琪现在也是囧囧的,因为严穆到底干出了埋单送菜的事,她装作什么事没发生地回来坐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有他们根本没点过的菜送进来,说是一位姓严的先生送的,顺便他们这一顿的餐钱也结好了。
时蜜和杜弘林都认识几个姓严的,但今天没碰到,更没有替他们埋单的交情。所以他们两个一起看向童琪,直把她看得缴械投降,同他们讲了一遍刚才又一次偶遇严穆的经历。
偶遇这种东西天说了算,因此时蜜听说她又双叒碰到严穆顶多抱怨一句她上辈子是不是姓张,倒斗的时候刨过严家祖坟。
听到她本来打算走却特意折返回去给人家系领带才皱了眉,显然是把她当成嘴硬心软的老实痴妹代表,被渣渣前男友伤害多少次还舍不得分道扬镳一刀两断。
针对这点,童琪给了她有理有据的反驳。
第一严穆这个前任极品归极品,不过也谈不上渣,毕竟他俩处对象那会儿他一没出轨二没破戒,不想处了就直说分手,虽然理由都不给这点让她挺长时间不能释怀,但也算好聚好散不至于衍生出什么深仇大恨。
第二严穆他现在混得再好也算个残联认证的残疾人,思想品德老师从小就教导我们要关爱弱势群体,所以他出现在地铁上我得给他让座,拧不开瓶盖系不上领带我得给他帮忙,站在马路边……算了马路他自己过,残的是手又不是腿。
时蜜:“……”
她还能说什么呢,摊上一个每天和文字打交道的闺密,她怀疑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她嘴里的歪理噎死。
幸好童琪做的事很让人很放心,她回家之后就把加上赠菜的钱一起转账给严穆,附赠一句扯皮似的调侃:什么仇什么怨我每次帮你忙你都想拿钱砸死我。
当前任之间能像老同学一样插科打诨时就证明是真的放下了。
然而一天过去,钱严穆没有收,话他也没回。
童琪无奈,又转了一次,这次又加了一句:大哥你别这样,这顿饭本来是我朋友请我的,他钱都打给我了又让我打给你,你不收我在中间不好做人啊。
这是事实,杜弘林事后把钱给了童琪,虽然童琪只留了他们点菜的钱,严穆赠的那几道是她手欠系领带惹的祸,不能让杜弘林来出。
可惜严穆依然没收。
童琪第三次发的时候都怀疑严穆是上次转完帐就把她拉黑了。
这天半夜,严穆连夜给夏初打电话。
“严穆,你特么真是我亲爹,十二点了,你不睡也不想让我睡,那你行行好让我家宝贝睡行不。”
严穆把自己往死作不是一天两天,但凌晨十二点往别人家里打电话骚扰这事,对于一个一岁半孩子的爸爸来说真的没法忍了。
严穆没理他的怒火,自顾自地问道:“他是谁?”
“他是谁?”夏初让他问得一脸茫然,“什么他,哪个他?”
电话里说不明白,严穆发过去一张聊天记录的截图,童琪发来的话里有一个明晃晃的“他”字。
严穆继续问:“你不是让认识的狗仔跟了几天,说她上次的相亲对象已经开始相别的女孩儿了吗,这个‘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夏初咬着后槽牙,没好气地“呵”了一声:“他是谁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继续这样童童发消息不回,以后等你死了把遗产送她手里,人家都够呛稀罕要。”
经过夏初一提醒,严穆才意识到他一直没回复过童琪的行为确实不太妥当。
但回什么又是问题,纠结了很久,严穆试探着发过去一句“在吗”。
严穆之所以能白手起家在金融圈和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的心思缜密和前瞻性。大部分人看到的只是当前一步棋,他能看到接下来很多步棋的落子可能,并且一一想到解决方案。
就比如现在,童琪可能回复在也可能不回复,这两种答案他都可以接到这几天没有回她消息的解释上,诸如手机丢了或者工作忙没登私人号之流。
但今天他注定要失算了,饶是他想到再多可能,却没料到“在吗”两个字会根本发不出去,窄窄的对话框前是一个格外刺眼的红圈: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