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迅速窜出来,他急急把二人的储物囊收好,顺带把其中仙器上残存的意念给抹去。韦小宝做好这些后,他见没有任何破绽,这才又躲进树丛中。
又是一声惨叫传来,这一声音把三爷惊得心激凌凌跳了跳,他思前想后,却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但是,这声音,的确是司南的,他听得很真切。如果说先前他猜测是玛苏在杀那公子,那现在司南的惨叫,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玛苏敢杀司南?可是,还有谷龙在那啊?他一人绝对无法杀两人,尽管在密林中。那,是那公子,这不可能,他才炼气九重修为,那,另有对手埋伏在密林中?
三爷真的慌神了,林中到底藏着什么恶魔呢?他不敢进去,也不敢再让剩下两人进去,一时之间,恐惧的空气在三人头上笼罩起来,越聚越多,越聚越是让三人慌乱失措。
半柱香过后,三爷终于憋不住了,他颤声问道:“玛苏?你,你在哪里?”林中静悄悄的,除了死寂,没有任何回声。
“请,请问,是哪位前辈,在,在下风云亭老三,扎,扎那托,请前辈放,放过我们。”三爷再也顾不得颜面,他颤声恳求道。不过,他仍拿不准,到底是谁在捉弄自己。
林中仍没有任何声息,但是,浓烈的血腥味开始朝外面蔓延,由淡转浓,而这气味,似乎正在一点点吞噬掉扎那托的耐心,他不知道这人的底线,也不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他只觉得,这寂静就是压力和折磨。
“前,前辈,在下三人放了他们,再离,离开这里,行不行?”扎那托想了想,他试探道。忽然,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位前辈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于是,他朝那桑瞪了一眼,示意他把飞舟中三人放了。然后,他慢慢地向后退却。慢慢地,当他离开飞舟越来越远,突然,他加快速度,急急飞奔,但是,就在这时,他发现双足已被两条藤蔓缠住,他越挣扎,藤蔓缠得越紧,他恐惧莫名,正待发力,在他头顶,无声无息地冒出一根*的棍棒,棍棒骤然拍下,扎那托来不及闪躲,被拍了个正着,他的头歪了歪,已昏迷过去。
“嘿嘿,想抓老子,就该有被抓住的准备,你惹上了,还想溜走吗?没门,老子看你风云亭是什么狗屁东西,竟守着在这里抓老子?”韦小宝笑嘻嘻地从树丛中走出来,他指指已瘫倒在地的扎那托,教训道。
呆了会儿,韦小宝忽然说:“绿萝,把那两人解决了吧,他们正朝这边赶来了,吞了他们,你也该筑基巅峰了。不过,那张网,你要给我留着。”
立刻,一蓬绿油油的藤萝蓊蓊郁郁朝前方蔓延,眨眼之间,一张巨大的绿网遍布密林中,十多条藤蔓争相冒出藤条来,像灵活的蛇头,高高升展于空中,一会儿,绿网撒开来,一条小径居中分开,尽头处,有两人正在急急奔跑,他们高声呼喊着:“三爷,等等我们。”
他们拼命奔跑,一下子便窜入绿网中,两人刚叫出“三”,便已被一丛绿叶密密麻麻包裹起来,在绿叶簇拥下,悉悉索索,数息过后,那浓厚的绿蔓也在无声无息中消失不见了,一切又变得静悄悄的,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韦小宝正把手掌贴放在扎那托的百会穴,他慢慢地注入意念,默默地在意念海中搜起魂来,这番搜索,很快便知道这风云亭,以及附近的部落,天方郡的一些信息。
风云亭,是天方郡一个较大的组织,因这一组织所在地位于一个大湖正中的岛上,该岛建有一座巨大的亭台,其名为风云亭,后来,有部落迁居岛上,慢慢地,随着越来越多外族人的加入,部落变成了一个组织,这湖也改名为风云湖,岛则为风云岛。
现在,风云亭的老大叫关凌,结丹初期修为,老二叫付海,筑基后期修为,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风云亭的势力已在天方郡影响极为深广,而且,风云亭现存的老古董级长老还有两人,他们的修为已达到结丹后期。
虽然老三扎那托修为仅为筑基中期,但他善于管理组织事务,且与忍族有着极其神秘的联系,这种联系,若韦小宝不搜索其魂,还真无法知道,原来,扎那托其实是忍族一女与风云亭组织中一人私自所生,扎那托一直为风云亭抚养成人,而忍族也对其照顾有加,他也成了忍族和风云亭联系的重要纽带。
而扎那托这次带人伏击韦小宝四人,却是得到老二付海的情报,他说这几天端阳郡郡府的人一定会从牛牯坳经过,只要把捕仙网架在那里,郡府的人就会成为网里的鱼,一个都溜不掉。所得到的收获,也全都归扎那托,付海不收一件仙器和法宝。据说,这是付海还扎那托一个人情。
……
韦小宝了解大致情形后,他不禁有些犹豫不决了,如果把这扎那托解决了,那他去矿藏的路上不一定太平,也许还会惹得忍族和风云亭联起手来,那样的话,对他,对郡府都不会有利的。思前想后,韦小宝决定把扎那托给放了,不过,放的法子,却要有利于自己才行。
要说想法子,韦小宝可就有招了,才数息过后,韦小宝已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扎那托动了动,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两根藤条绊倒在地,他揉揉头,恍惚记起自己被什么重重地敲了一记,一激棱,他连忙在身上,储物囊中掏摸,发现并没有短少什么,他一骨碌爬起来,正欲离开这里,忽然听到有人在大叫:“杂毛鸟,你追老子干什么,我单宁又没招惹你。”
扎那托很觉惊异,这人,不正是那公子吗?他,他竟然没有死?难道有鸟在追他?轰轰,接着,扎那托听到接连两声巨响,他偷偷看过去,只见单宁正举着一件弹弓样的法宝,接连向树丫上一只大雕射去,白光闪过,轰轰声响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