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拒婚的理由,可不知为何,五家里拒婚的就有四家,剩下的一家看重陆家雄厚的财力,坚持了一个月,结果灾难连连,待嫁的女儿也病入膏肓,最后没了办法,只好主动退婚。
说来也奇怪,刚一退婚,病得快死的准新娘一下子就恢复了健康,这桩奇事很快就传遍了凉州城,从此再没有大户人家愿意和陆斐订婚了。
陆夫人没办法,退而求其次只好从小家小户里找,无一例外,只要和陆斐牵扯上关系,那些女孩都会得重病,无奈退婚。因此陆夫人的筛选条件从一开始的高门大户到平民百姓,最后到只要是女的都可以接受,一再放低标准,最终无奈发现,根本没有女人可以进的了陆家大门,甚至连陆斐抱回来的雌性小动物,都会无端死亡,随着二十岁生辰的临近,陆母心中的焦虑已不能用言语形容,只怕诅咒成真,到时候会随着陆斐一同死去。
此刻苏念矜的出现,相当于陆家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有人都将希望放到了她的身上,别说好吃好喝招待,就算她要整个陆家的钱财,恐怕陆夫人也会拱手相让。
不过此刻的苏念矜并不知道对方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事情,乖乖吃下陆夫人喂过来的糕点之后,就躺下休息了。
晚上她睡得极不安稳,总觉得有东西在盯着自己,那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夜如凉水,一点点渗透进黑漆漆的屋子,微风吹过帷幔,小幅度摆动,外面安静得很诡异,夏日晚上,总是充斥着哇叫,蝉鸣等声音,可住在这屋子里,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死气沉沉,似乎容不下任何活物。
苏念矜半夜被冻醒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度妖师的本能,让她觉得周遭的环境并不安全,可释放出内力感知,却找不到来源,没有妖气也没有邪气,可偏偏这屋子里阴冷得可怕,不对劲,实在太不对劲了。
她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翻箱倒柜将自己的包袱拖了出来,重新将钩月刀放到自己的枕边,这才稍微变得安心。虽然不知道这宅子里藏了什么东西,可有钩月刀在身旁,寻常妖魔鬼怪是不敢靠近的,钩月刀自有阻挡煞气的功能。
忽然一声异动从床底发出,原本还有些困意的苏念矜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急忙扯掉手上的绷带,握紧钩月刀,死盯着床下。
那里,会不会爬出什么东西?
此刻睡不着的,同样还有陆斐。
他还记得十三岁那边,母亲买过一个小女奴回家,年幼的他刚牵过小女孩的手,就看到对方口吐白沫,全身痉挛死在自己面前,小女奴临死前惨白的眼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他,写满了恐惧。
后来,他先后抱回过小狗,小鹿,小猫,甚至还有小鸟回家,可全部都在到陆家的第一晚就死了,小小的尸体被撕扯成了碎片,年幼的他为此哭过好久,后来终于认命心死,不再主动靠近陆家以外的所有雌性,直到苏念矜的出现。
过往的一幕幕,此刻都变成了最恐怖的回忆,不断在他脑海里交织错叠,让他几乎快窒息了。
陆斐猛然从床上爬起来,飞快往苏念矜的房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