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二楼的手下毕恭毕敬的来一楼报告午饭已做好,请两人上去用餐。
宋潇关掉pad里的游戏,虽然才玩到一半,但她不上瘾,自制力很强。对于这点,季云司应该也是,因为她亲眼见识过他可怕的生物钟,几乎到时间就醒,清醒之快令人咂舌。
季云司秉从女士优先和待客之道,餐桌上主动给她夹菜,因为摸不准她的喜好,所以尽量每样菜都夹些。
宋潇不太自在看看他,“不用了,吃你自己的。”
季云司没尴尬也不恼火,反而打开话题,“宋小姐在美国读书很多年,应该对中西文化都很了解。”
“没有。”她对上季云司的眼睛,“一般般。”
季云司笑了下,“可以分享你的留学经历吗?”
“留学十二年。”她说,“十六岁之前在欧洲读的,那时候游玩过欧洲列国。最喜欢的是英国的绅士儒雅,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后来我爸觉得英国太死板,没出路,又把我送美国常青藤了。”
季云司的刀叉顿了顿,刚想要开口的时候,一名下属跑过来,急匆匆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表情微变,便点头让对方出去了。
从那之后他的表情一直很凝重。
宋潇注意到他们的异常,但没说话,只是继续安静的吃。
她很快站起身,“谢谢款待,我吃饱了。”
季云司招招手,几位等候在一旁的侍者恭敬的为她盛上餐后甜点,她象征性拿了几个樱桃,小心翼翼观察着季云司的表情。
季云司觉察到她的目光,缓和脸色,“不再吃些吗?下午的路程还长。”
宋潇咬了一半的樱桃汁液无声滑进喉咙里,现在她很想冲到他面前抓起领子问,什么叫路程还长,他到底把她爸拐到多远的地方去了。
但是大局当前,她不能冲动,这是最后一步,前面那么多路数她都忍过来了,不差这一时。
所以她整理整理情绪,面无表情回应,“哦。”
然后赌气拿起桌上的一只鸡腿恶狠狠咬了一大口,仿佛把它当成某假想敌。
“……”季云司觉得好玩,但是没戳穿她。他很快端着一杯红酒倒了少许,轻轻摇晃,示意宋潇。
宋潇连连摆手,“我不喝酒。”
宋潇倒是发现他很爱喝红酒,第一次见面他在喝,吃午餐也要喝,可能平时临睡前也要喝一杯助眠。
季云司也进食的差不多了,他站起身,优雅的用方巾擦擦手,“你父亲的地点比较偏远,下午开车约三个小时。如果不十分赶时间的话,我建议先去楼上房间沐浴休息一小时。放心,房间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另外你的衣服我会吩咐她们快速干洗后送还,毕竟这两天来回奔波很劳累。”
宋潇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接受,论体力她是真的快到极限了。昨晚没睡好加上今天早晨六点多醒,又去市区转了一圈,说不累是骗人的。
同时她又觉得季云司是在故意拉好感,她明明受了这么多委屈,在他家没睡好,吃饭又担惊受怕,最后还要被迫跟着他们去远天远地的地方接人,说起来很不公平。
但她别无选择,尤其是摆在眼前的条件,万一她不顺他的心意,他临时变卦的话,她会功亏一篑,束手无策。
她垂下手,小声说好。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立即上前,带领她来到四层的一间宽敞房间。这里整洁,向阳,温暖,还自带大浴缸的浴室。虽然干净的过分,却能看出不常住人,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应该是平时用来招待客人的客房。
女人细心为她准备好睡袍和香水,并等待在房间门口,等待接过她的衣物。
宋潇脱好衣服,交到女人手上,女人接过后离开礼貌带上门,退出。
宋潇进浴室沐浴,洗掉一身疲惫,之后换上睡袍,头刚一沾床边就睡着了。
她真的太累了,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梦里很多人都站在她面前指责她,她什么都反驳不出,委屈的小声哭,无人同情,只能继续背负着沉重走下去。
扣扣几声闷响,她被吵醒,费力的睁开眼睛,听到门外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着话,大意是一小时休息时间到,衣服也洗好送来了。
宋潇摇摇晃晃站起来,感觉这一觉睡的物是人非。她打开门,接过衣服,机械的动作慢腾腾的换着,换好后迷迷糊糊拿起桌子上的香水,随意喷了下。
喷完她才发觉这种味道和自己平时用的不一样,仔细看了看,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家。现在时间是下午一点半。
宋潇大脑的警钟轰然奏响,腾的从床上跳起,差点忘了正事。她急匆匆跑楼梯,从四楼跑到三楼时差点撞到季云司身上。
“可,可以出发了?”她连忙退后一步,不确定的问。
季云司看看她,嘴角弯起弧度,没预兆的向前跨了一步。
她被对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扶住楼梯栏杆,警惕的看着他。
季云司只是上前给她温柔整理好褶皱的衣领,顺顺耳后长发后,笑着说,“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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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潇想带小舟上车,季云司说车上最多只能坐五个人:司机保镖他和她,再加上即将要接的宋天明,没有多余位置留给其他人。
宋潇无奈,小舟懂事的说,“宋总,我留在这里等你回来。”
于是宋潇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孤身一人上车,季云司随后上车,关好车门,车辆绝尘而去。
他们的车内部依然很宽敞,后排坐三个人没问题。宋潇又和往常一样缩在角落,没给季云司一个多余的眼神。
倒是季云司细心为她准备了U形枕和抱枕,自顾自的解释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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