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悠尘急忙拿出手帕递给薄云烬。
许骁也吃了一惊,从后视镜看着薄云烬:“最近的医院三分钟就到。”
薄云烬咬了咬牙,接过悠尘的手帕捂在脑后:“小伤,回蓝玉山别墅处理。”
“还是去医院吧……”悠尘小声劝道,“那个香炉少说也有三斤……你这智商一百六十五的头,万一伤到小脑……”
“呵。”薄云烬冷冷横了她一眼,“惜字如金的纪悠尘,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啰嗦?还是说,你在关心我?”
“……”
悠尘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悻悻然别过脸去,可心里却内疚不已,毕竟,那香炉本该砸在她脑袋上的。
她只是内疚,才不是关心。
可这一路上,看着他捂着后脑勺的白色手帕上血迹越来越多,她的心一直悬着。
他要是被砸出个三长两短,一无所有的她,还能拿什么赔他?
“看什么,手酸,帮我捂着。”
薄云烬没好气地命令道。
悠尘急忙接了手帕捂住他的后脑勺,一动也不敢动。
回到了蓝玉山别墅,家庭医生替他做了基本检查,确保没有脑震荡,包扎好伤口,叮嘱他静养。
薄云烬靠在床头,后脑上头发剃掉了一块,贴着纱布,平日粉红的唇也显得有一点苍白。
悠尘端来温水,把所有的药放进小药盒里,端到他面前。
他接过药丸,全倒进嘴里,喝了一口水,就把水杯放回悠尘手中。
“我这几天住这里。”
“啊!”悠尘手一抖,水洒在他睡袍上。
“纪悠尘!”他急忙起身抖落水珠,弯腰俯视着她,“我为你受伤,在你这里养伤,你都不乐意?”
“不是的……”
悠尘站起来,急忙摇头,声音细弱蚊蚋。
“我……我是怕照顾不好你……惹你生气……”
她还是怕他啊……
薄云烬站直身子,慢慢吐出一口气,眉头舒展开来。
他将她揽在怀中,轻柔地将她的鬓发掠到耳后,揉着她圆润的耳垂,淡淡说道:“流星雨那夜,你笑过一次,很漂亮。以后要多笑,知道吗?”
“很漂亮”这样夸赞的词语,用他清冷的语调说出来,竟是说不出的动人。
悠尘弱弱地点了点头:“嗯……”
“很怕我?”他还是忍不住问。
悠尘愕然望着他,在他那似乎穿透人心的目光中,她没办法否认。
他沉默了片刻,头更低,鼻尖碰着她的鼻尖厮磨着,情欲渐燃。
“要怎样,你才能不怕我?”
悠尘几乎能碰到他的唇,微微后仰着上身,想要拉开这让人窒息的距离。
“我不知道……”
他的呼吸更急促,面对她的抗拒和怯弱,他莫名一阵冲动。
该死,难道他就喜欢她这副千般委屈、万般不愿的样子?
不可能,他又不是变态!
他一把推开她,转身去倒酒。
“出去。”
他声音冷漠得让悠尘心里一颤。
她缓缓放下杯子,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医生说,你痊愈之前禁止饮酒……可不可以……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