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安宁才稳下那颗不安的心。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她咬了咬牙,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咚,咚,咚。”
房间里很安静,安宁鼓起勇气,推开一个缝向里面瞄了一眼。
宋嘉衡斜躺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了,而他身旁的红酒瓶里,已经很明显的好了很多。
也许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安宁进门的时候,已经镇定了很多。
这次她下了比上次足足多一倍的药量,只要宋嘉衡喝下去,就不怕他不会就范。
进门之后,她轻手轻脚的反锁了门,然后,一步步慢慢走到沙发前,俯下身,压着嗓子喊了一句:“先生?”
宋嘉衡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没有回答。
安宁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又加大了声音喊他,在宋嘉衡还是没有回应之后,她一咬牙,伸手就去解他衣服的纽扣。
事情发展的顺利到让她有些不安,直到触碰到他领口纽扣的那一刻,宋嘉衡猛地睁开了眼睛,清澈的眼底没有一点浑浊。
他竟然……是在装睡!
安宁吓了一跳,缩回手本能的想逃,还来不及起身,宋嘉衡已经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由着惯性她猛地向后摔去,毫无预兆的跌趴在他身上,被他紧紧搂进了怀里。
“你干什么!放开!放开我!”
安宁只呆滞了一瞬,就开始剧烈的挣扎,宋嘉衡不仅不恼,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伸出一只手捂着她的后脑勺,强势的将她的脸贴上他的胸膛,声音再不似之前的镇定。
“阿宁,你瘦了,这五年你都是怎么生活的……没关系,以后都有我。”
有他?
安宁哑然失笑,脸颊靠在他胸口,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清晰的传进耳朵里,她缓缓仰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冷声说:“安宁早就死了,早在五年前被你推上手术台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这话一出,安宁能感觉到宋嘉衡明显的僵硬,拥着她的手不由的收紧,他有些急切的说:“不,阿宁,你只是赌气才这样说的,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在酒店和我做的就是你吗?”
除了安宁,还有谁能勾起他的心。
这话他没说,皱了皱眉,伸手轻轻摸上安宁的脸颊,压着嗓子说:“你还是忘不掉我对不对?所以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我,对不对?你还爱我对不对?”
爱?
这个字眼儿深深刺痛了安宁的心,现在的宋嘉衡,有什么资格对她说爱!
抿着唇冷冷的嗤笑,安宁倏然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眼神中溢满了憎恶,一字一字咬着牙说:“曾经我真的爱你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是现在,宋嘉衡,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爱你?”
这话戳进了宋嘉衡的心里,眼神一黯,他伸手就要去抓安宁的手,可她立刻往后退,对于他的触碰抵触不已。宋嘉衡的脸色更加凝重,眉心紧紧皱起,抑制着狂跳的心脏,沉声问:“你不爱我,那为什么还要和我睡?千里迢迢从比利时回来找我,为什么?”
“反正不是因为爱!”
他的话音刚落,安宁就用最决绝的声音回答了他。没有片刻的迟疑,回答的那么快,就好像,这个回答早就已经在心中出现过几百遍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