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贵如今那叫一个意气风发,世界上最酣畅淋漓的事情是什么?还有比当着当事人的面把他所有的自信一点一点的粉碎更让人畅快么?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这个小子待会儿求饶的表情。
相比起张显贵的得意洋洋,刘宽倒显得很是平淡,他如今笑得像个狐狸,相当慵懒的站在那里,眼神眯成一条缝,满脸看戏的姿态。
这状态让正在得意中的张显贵噎了一口,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他断喝出声“严肃点!”
刘宽笑得更开了,话语中满是讥讽“警察同志管天管地,还管得了人五官动作?哪怕是行政拘留,我也有所谓的人身自由权吧。”
李若风吃瘪了,他现在的脸色阴沉到能滴出水来,如果不是四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简直想对着眼前这个欠揍的脸庞狠狠地来两拳,可是不行,他现在穿着警服,动了手,就是大庭广众滥用职权,处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犯事儿,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阿贵,别搭理他,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不知道天高地厚,八成还以为他那所谓的靠山能够救得了他。”张显林忍不住出声,带着一股子解恨的味道,想象着待会儿眼前这小子求饶的模样儿,那种快感让他浮肿的脸颊都感觉没那么疼了。
刘宽笑得更甚了,眼前这出戏在他看来简直是一场闹剧,他纵横沙场多年,高官厚禄,商贾强人见得数不胜数,现如今这是道上但凡能叫得上名号的,他都照面过一二,如今因为张青的事介入到这种小人物的纠纷,还真是让他有种恍然入世的感觉。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几分生气,那么如今就气意全无,或许你会因为一只蚂蚁咬了你而生气,但你可能转头就忘了这件事,毕竟你永远不会对一个蚂蚁多加在意。
“那什么,你俩要不现在就走?我们这事儿就算这么了了,反正我也没打算跟你们计较什么,我朋友还算有点本事,而且脾气没那么好,我怕他待会儿来了,你们想走都走不了,要是真遇到他,你俩估计是要倒大霉的。”刘宽笑了笑,一张脸满是忠厚老实,一番话说得言辞恳切。
刘宽说得一点水分都没有,郝锐那是什么人物,江南就那么几个庞然大物,作为郝家的嫡系继承人,他是被捧着长大的,这一辈子恐怕还没被人这么怼过,哪怕是同为几大家族的那几位大少,遇到也得留三分颜面,如今张显贵那一番电话怕是将他得罪的死死地,下半辈子只要郝锐不死,这家伙讨不了什么好。
人性有时候是个很奇怪的东西,自私占据了他们相当大一部分心性,对于自己他们总是最大程度的宽容,以不同的理由数次尝试原谅自己,而对于他人,总是报以最糟糕的恶意。
一如眼前,刘宽老实本分的话语在张显贵听来简直是嘲讽,他直接气乐了,他是真不知道眼前这小子事到如今是哪里来的自信,他是谁?市里领导面前响当当的红人,来年再进一步几乎是板儿上钉钉的事儿,不客气的说,整个市里除了那几位实权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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