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到陈灵儿身上,只要她和王小杰打起来,就没我啥事了,打赢了我有面子,打输了挨揍也不是我。
只是要怎么引到陈灵儿身上呢?
直接将实情跟她说,她肯定不会帮忙,搞不好还会奚落我一番,看来只能用激将法了,陈灵儿那么傲,只要我下一记猛药,应该不难。
况且,她跟吴若雪的事还没完呢,只要利用这个矛盾,肯定能间接让她跟王小杰闹起来。
想了一晚上,我已经有一套方案了,早上起床后,借着吃早饭的时候,我就跟陈灵儿怯怯的说了,说我们学校上次被她揍的那个人说要报复她,还约她打定点呢。
陈灵儿起初还不怎么搭理我,后来我添油加醋说了王小杰有多嚣张,还说他放了狠话,要找人轮了她,陈灵儿这才坐不住了,气冲冲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赶紧赔着笑脸道:“姐,我哪敢骗你啊,你是不知道,那家伙实在太嚣张,昨天下午放学还找人堵我,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又要去仇姐那躺一晚上了。”
陈灵儿冷哼一声道:“你被打关我屁事,不过打狗也得看主人,明知道那一次我跟你站在一起了,明显有关系还敢怎么搞,这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我一听这话,顿时就知道有戏了,赶紧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连连说是。
陈灵儿这傻逼娘们听风就是雨,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下子就入套了,她咬牙道:“行,你去告诉那龟孙,要打定点可以,老娘周一就去学校堵他,让他有多少人叫多少人。”
我等的就是陈灵儿这句话,心里巴不得他们打起来呢,不过戏要演全套,我还是假装担忧道:“我听说那龟孙有个干哥,就是我们镇上开游戏厅的黑猪,姐,你到时候可多带点人,别吃亏。”
陈灵儿不屑道:“黑猪?呵呵,老娘这群人去他那玩游戏,就没给过钱,他见到我们都要点头哈腰的,我就不信他敢为他所谓的干弟跟我们闹翻,要是闹翻了,我打包票,他那游戏厅也不用开了!”
我一看火烧的够旺了,就没有继续添柴,而是转而拍陈灵儿的马屁,结果说没两句,陈灵儿忽然反手就给我一巴掌道:“都说你不要叫我姐,要叫主人,你他妈不长记性?”
这臭婊子翻脸比翻书看,突如其来这一把掌我也有点火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现在我都敢拿板砖拍人了,这几天胆子也比以前大了很多,但是现在我只能忍,毕竟我手上没有任何筹码对付陈灵儿,相反她那还有我的照片呢,正面起冲突,吃亏的是我。
我只能捂着嘴,装出一副特别委屈和害怕的模样讨好陈灵儿,表面上这样,心里想的却是只要陈灵儿有一点把柄落我手上,我非玩死她。
吃完早饭后,陈灵儿和陈叔就都出去了,我也收拾一下准备去麦当劳打小时工,家里就只剩下林姨了,要出去的时候,还不经意看到林姨在打电话,那说话样别提多风骚了。我寻思应该是跟上次那“地中海”副镇长准备私会呢。
一家人男盗女娼,都他妈是极品。
出门后,坐了镇上的公交车,我就往市里去了,这灵溪虽然是个镇,但距离市里不远,只是一座金山大桥的距离,这桥是好几任前的镇长跟市政府要钱建的,为的就是拉近农村与城市的距离,带动镇上的经济。
桥建好了,那一任镇上也跟着这座桥飞黄腾达,所以这条桥在灵溪这边有个说法,不少老一辈的都说,桥上不仅埋有桥梁,还筑起了野心,只要过了桥,谁家的子弟都会有出息。
在公交车上,被人流挤到后面的我,因为今天是周六日所以人特别多,天气又热,车上充斥着汗味和烦闷的空气味道,载着这样一群为生活掰着命奋斗的耗子,在这座承载美好愿望的大桥上行驶,让我觉得老一辈说的都是屁话。
这金山大桥一年上下数千万人,也没有见到那个人是因为过了这座桥而飞黄腾达的,那只是弱者对于命运的不公而产生自我安慰的想法罢了,真的要在这个世界飞上枝头当凤凰,能成就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等到我终于能在后排的一个位置站稳后,公交车也已经下了桥,我望向窗外,抬头望向这一层又一层的摩天大楼,忍不住苦笑一声道:“我需要这样仰视一辈子吗?”
像一条疯狗,咬过跪过低头过,所以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