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和王春红的过往,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的情况,估摸着她现在又气又怕。
想到这,我很无聊的笑起来。
“啧啧,没出息的怂包。”六居怼了我一句:“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要趁早上,这一点连我一个出家人都懂,你怎么不明白呢?我见你挺喜欢人家,要不要贫道再给你支一招?这滚滚红尘啊……”
我懒得听六居的瞎比比,静静的坐在院子里。
不大一阵,王甜甜忽然从一旁过来,一把就把那个破戒指盒抢了过去,瞧见里面的东西如获至宝似得叫嚷开:“哥,这个给我吧,给我行不行?真好看。”
“你拿走吧!”我捏着额角青筋。
王甜甜喜滋滋的把那戒指戴在手上,也不知心里想了啥,抬头居然羞答答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对六居道:“秃子叔叔,我姑姑这几天没在家,我妈让你晚上睡她房间。”
我正糟心,听王甜甜说完,猛地想起一件事来,自从我早上回来以后,便没见过我姑在家。
我问王甜甜,我姑去哪了?
王甜甜还在得到那枚戒指的欢喜中无法自拔,听我问她,愣了一下,道:“我也好几天没看见她了,肯定是跑到别的村去了。你别着急,明后天也许就有人把她送回来。”
“送回来个屁!”我心里更加焦躁,王甜甜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自然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们村周边的几个屯子也都挺穷,屯里也有光棍,外加之我姑长得清秀水灵,说不定就被哪个起秧子的狗东西藏起来。
随后我在院子里坐了半个多小时,六居和在我家休息的孙婆婆一同出去了一趟,不大一阵,六居回来,手里拎了一只浑身全白的白毛公鸡,直接把鸡扔在我怀里,道:“这鸡花了贫道50块钱呢,你看这毛,雪白雪白的,今晚你就仰仗它保命了。”
我正焦心不已,问六居用这公鸡干什么?是不是杀掉用鸡血?这套路我以前在电影里看见过。
谁知六居叫我把公鸡头上蒙上红布,在鸡脚上系上黄色的丝带,丝带上写上我的生辰八字,然后抱着公鸡,绕我家院外走,最后再把公鸡放在我房间炕上,而我今晚要找个别处去住。
六居告诉我,这样做我和这公鸡的生辰八字对换,能暂时蒙蔽来找我索命的鬼物,也许我今晚能逃过一劫。
我知道我的生日,但具体在那天的哪个时辰,还真是不太得知。便去我妈屋里问,我妈由于我爸的病愁容不展,这时我爸还躺在炕上不省人事,左腿还是佝偻着,浮肿更加严重。
我把问题和我妈说,我妈听完顿时来了火气,阔脸盘子涨红,手指头指着我,粗狂的嗓门骂道:“谁TM知道你啥时候生的?趁早给我死外面去,你就是个丧门星,如果不是因为你,你爸能得这毛病么?”
我被我妈骂了一鼻子灰,六居则是一阵摇头,而孙婆婆脸上渗出诡异的笑容,说没有我的确切生辰八字,便不能用这法子了。
现在没了别的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把我的生日写在黄丝带上,抱着那只白毛公鸡就向院外走,六居在我身后嘱咐,“你别以为这事简单,你要数步数,步子迈大点,一共要走九十九步,不能多,也不能少。”
我刚出院子,便看到王正行色匆匆的抱着个红布盖着的长方形东西朝他家走,也不知道那红布里裹着的是什么东西,那东西看着有些重量,长宽有20乘60那大。
王正瞧见我出了门,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方形的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问:“王浩,你干啥?”
“我办点事。”
“哦!”王正哦了一声,捧着东西朝他家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和我说:“明天我爷下葬,你来磕头。”
我看着他走远了,抱着公鸡小心翼翼的绕着院外走,我家院子不大,饶了一圈加之我步子迈的大些,才走了36步。
而等我走到第二圈的时候,隐隐感觉到不太对劲,这感觉就像喝了白酒,眼前东西清晰又像是在看水中流波。
这感觉越来越强烈,而我怀里抱着的公鸡像是哑巴了,一声不吱的趴在我怀里打着哆嗦。
随着我迈着步子,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切显得特别寂静,我心里毛毛的。
第二圈走完,我居然用了40步,加上前面第一圈的步数,离着九十九步只差二十多步。
第三圈如果没法在二十多步之内完成,那么代表着我这次办不成,而且我醉酒的感觉越发的严重,整个人晕头涨脑,步伐不稳!
我硬着头皮,大步迈着步子走,刚走出几步,猛然看到王正又搬着红布包裹的长方形物体,行色匆匆的从我家门口走过去。
他抬眼瞧见我,抬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脸上的肌肉抽动几下。
我心说他怎么也和我一样,捧着东西在村里绕圈了?
可这想法立刻便消失了,因为王正问我:“王浩,你干啥?”
“我办点事。”
“哦!”
王正捧着东西直接朝着他家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对我说:“明天我爷下葬,你来磕头。”
这场景刚才分明就发生过,王正这人虽然憨直一些,但绝对不是智商有问题,他说过的话,不可能再原封不动的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