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济于事,你得养好了自己的身体,才有精力照顾你妈妈,别再哭了,月子里流泪很伤眼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白秘书。”
白秘书细看着童瑶,见她神色确实稳定了不少,才叹了口气出了病房。
出院还是拖到了第二天,因为童瑶情绪波动太大,白秘书担心对她的恢复有影响,所以多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童瑶坚持出了院。
她回到了属于自己和母亲的蜗居,虽然神情哀伤但也恢复了坚强,平静地和白秘书告别,她劝白秘书去加拿大和家人团聚,这件事已经了了,不必再担心她,为了母亲她也会好好地活下去。
一星期后,白秘书才带着愧疚和无言的伤感离开了东江,她走得静悄悄,除了临行前特地让计程车绕到童瑶家和她做了短暂的告别之外,跟其他人都没有联系,包括薛婉宁。
而薛婉宁自打从医院抱走孩子之后,也没再和她联系,她的目的达到了,不想再和她联系也在预料之中。
至于薛婉宁怎么自圆其说,能否瞒过云以深,他们是否会幸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白秘书如是想着。
她这辈子,只是对不起一个人而已,那就是童瑶,但童瑶从未怪过她,哪怕她在这件事发展的利益环节中一直是向着薛婉宁的。
对于童瑶的哀伤她也无能为力,所以只能离开,将这一切抛到脑后,只希望她能坚强地走下去,她相信童瑶能做得到。
五年后,东江机场。
扩建后的东江机场,现代化的气息浓厚了许多,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来回走动的旅客也已不再是单纯的黄皮肤,这座国内旅游城市短短五年间已经和世界接轨了,只不知道以往的青葱纯朴还存在几分。
童瑶默默地走出机场,手中只拖着一个极简单的小行李箱,去了英国四年多,以为早已平复的情绪经东江一年四季特有的缓风一吹,又紊乱起来了。
如同伤口上刚结好的痂被剥了开来,再一次鲜血淋漓。
在路边站了好久,童瑶才招来了犹豫不决的计程车,那司机看了她好一会儿,本以为她站在路边是等人来接的。
童瑶虽然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色七分裙,乌黑如墨的长发也只辫成粗糙的独辫随意斜放在左肩,但那清丽脱俗的气质,古典而精致的五官还有忧郁的神情已经令过往的行人都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想要多看两眼,包括那名司机,那一刻他也不急着拉客人了。
待见到美人一招手,便迅速开了过来,急急下车殷情地帮她把行李放到了后尾箱,生怕她会反悔似的。
“请去青石园。”
童瑶只交待了这一句,便侧首看着窗外不再出声了。
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司机,一听这地名,再从后视镜看到佟瑶冷漠忧伤的神情,本来一直带着笑脸想要搭讪的他也赶紧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