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这东西倒送的很合适。”
陈老娘白了他一眼:“你甭说话,这送皮子什么时候不能去?等天长了也行啊。”
“天长了也就暖和了,人家哪还用的上皮子?”袁芃芃眼睛往陈老娘身后一瞅,看到了有些坐立难安的陈明志和对着她挤眉弄眼的陈明义,想到了个法子,“那要不就让大表哥陪我去,反正他现在也没事。”
其实陈明志是想去外面玩的,而陈老娘却不太同意:“他懂啥?要是跟着你去还不把你给丢了?”
陈老娘本来是想让两个儿子中的一个陪她去的,但是冬天虽然活儿轻松一点,但也不是没有,袁芃芃是坚决不同意让两个舅舅放下手中活计,专门陪她去城里走一趟的。
最后还是陈老爹拍了板:“让大娃和二娃一起去!大娃力气大,等你妹累了就背着你妹走;二娃脑子灵,可得把你妹一根头发丝都不少地领回来。”
陈老娘还是不愿意:“你忘了咱妮儿……”
“我没忘,”陈老爹闷声说,“那也不能让娃不出门啊。你护她这一时,还能护她一世不成?”
陈老娘无言以对,怏怏地妥协了。
袁芃芃见状,忙上去搂着陈老娘哄她:“姥娘,你放心吧,我一定听我俩表哥的话,我送了皮子就回来,绝对不在那里多耽搁,肯定在天黑之前到家。”
陈老娘看着乖巧的外孙女,终于还是点头了。
陈明志和陈明义都挺愿意走这一趟的。自从他们因为贪玩把表妹丢了之后,他们就被“禁足”了,被大人看得死死地,出去一步就得挨揍。用陈二舅的话说就是,“让你们长长记性”。
但是像这种能光明正大出去的机会自然是该另当别论的,他们出去一趟不但不会挨打,把事办利索了,说不定还有奖励呢!
老三陈明礼艳羡地看着两个哥哥,深恨自己没再长几岁,不然他也就能去了。
陈明志带上了那个军用水壶,准备还给袁芃芃。昨天被老二发现之后,他可是被弟弟狠狠地训了一顿。他也觉得当时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能接过来了呢?他咋能要小表妹的东西呢?
也因为这个水壶,陈明志出村前一直是畏畏缩缩的,就怕人家发现他怀里抱着一个稀罕的军用水壶。
袁芃芃走在他后面,看着他那猥琐的样,憋笑憋得实在辛苦。
等出了村,人渐渐少了,陈明志的腰才渐渐挺起来。他从怀里掏出军用水壶来,对着袁芃芃诚恳地说:“昨天是你大表哥鬼迷心窍了,怎么能拿你的东西呢?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怎么就收下了呢……”
陈明义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戏,袁芃芃白了他一眼,柔声对陈明志说:“你别听二表哥的那些歪理!都是一家人,谁用不是用?再说了,再好的东西不用也是浪费了,二表哥那是嫉妒我给你了没给他,他嫌咱俩关系太好了。”
“嗳,你这丫头,咋不讲理呢?”陈明义不干了,“谁嫉妒你们俩关系好了?”
“本来就是嘛,明明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啊我啊的,我心甘情愿地给你们,你们就拿着呗。你们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要是觉得你们占便宜了,那就以后有什么事都想着我点,不就完了吗?”袁芃芃看陈明义还想张嘴说话,连忙又加了几句,“我知道二表哥你是为我好,我保证,对外人我绝不这样,但你们不是外人啊。”
她又从包裹里掏出一个大檐帽和一只搪瓷缸子来:“哝,这是你和三表哥的,快拿着。不拿就是不当我是一家人。”
陈明义纵使嘴上功夫厉害,也招架不住她这胡搅蛮缠的劲儿,但能收到东西总归是美事一桩,他就无可奈何却又带点喜滋滋地收下了。
袁芃芃看着这一幕暗暗发笑:纵使比同龄人机灵些,那也是小孩子,小孩子哪有不喜欢稀罕玩意儿的呢?
唯有大表哥陈明志一脸懵逼,拿着那个水壶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还还是收下。
“行啦,”陈明义瞅见老大的那个傻样,哭笑不得,“拿着吧拿着吧,大不了以后春天打了家雀儿,都给囡囡送去。”
“嗳。”陈明志其实还没稀罕够呢,他对还回去其实是有些不舍的。虽然他没弄懂为啥又不还回去了,但是老二比他精,还是听老二的吧。
想到这里,他看向袁芃芃的眼神不由得就带了点敬畏:能把老二那头倔驴说服,小表妹可真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