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刚谈完生意回来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这个,等一下吃完再和你细说。”
“所以就是,你有个听都没听说过的亲戚,给了你一个厂子?”如果人的人体极限能做到,袁芃芃的下巴一定是可以掉到地上去的。
“不是给了我一个厂子,”刘靖宇解释道,“是给了我一笔钱,一些技术和资源,我拿这些东西开了个厂子。”
袁芃芃沉浸在这件事带给她的惊讶中:“这怎么跟小说似的……千里寻亲,无偿赠产……”
“那你究竟开了个什么厂子?”袁芃芃凑到他跟前问,“带我去看看呗?”
刘靖宇微微偏头,躲过了突然放大的脸庞,有些不自然地应声:“好啊,明天就带你去看。”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袁芃芃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去睡觉了。
刘靖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耳垂,不自觉地回味刚才她突然凑过来的那一瞬间。
“对了,”袁芃芃的一只脚刚跨进门里,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我的房间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哥你进去过了吧?”
刘靖宇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他用紧张到沙哑的声音说:“啊……嗯。是,我进去过了。有……有哪里,不一样了吗?”
“我就说嘛,一个多月不住人肯定会有灰尘啊。”袁芃芃对他的异常毫无察觉,“我还得谢谢哥,替我打扫房间呢。”
“啊,这个啊,”刘靖宇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没事啊,不是什么大事。”
“总而言之,谢谢啊。”
袁芃芃终于两只脚都跨了进去,关上了门。
刘靖宇心情复杂,有的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像是鸦片一样令人上瘾。
自从他上次因为醉酒宿在了袁芃芃的西厢房,一切就想是开了闸的洪水,怎么收也收不住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西厢房歇息……
明知那是不对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做。明知这种事有多恶心卑鄙,他还是像着了魔一样,去汲取床上面残留的余香。
如果……她知道了自己在她的房间睡觉,一定会很讨厌他的。到时候,别说自己的计划了,估计连现在的关系也维持不了。
袁芃芃进了屋,躺在床上,本能地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粒粒。”
袁芃芃把在梳妆台前臭美的晋粒喊了回来。
“我怎么感觉这床上不太对劲呢?”
晋粒不满袁芃芃打断了它,敷衍地说:“哪有不对劲,你自己疑神疑鬼罢了。”
“哟呵,我发现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袁芃芃抓住晋粒的翅膀,“你找是不找?”
“哎呀,你放开人家啦!”晋粒气咻咻地用不知是哪里学来的语气怪叫道。
袁芃芃连忙捂了它的嘴:“你小声点啊!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晋粒也知道自己刚才错了,怏怏地开始帮她找东西。
“这是,什么?”袁芃芃捏起一根黑色的短发,“头发?”
“人家不是来帮你打扫卫生么?”晋粒理所当然地说,“肯定是打扫卫生的时候掉的啊。”
“是吗?”袁芃芃半疑半信。
“哎呀,肯定是啊。你也太小题大做了。”晋粒嫌弃脸。
“就算是这样说,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袁芃芃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不得已抛开了这个问题。
第二天,袁芃芃起了个大早。
她睡眼惺忪,穿着短袖短裤睡衣就去外面晃荡。
正在厨房做饭的刘靖宇看到这一幕,强制性地把人又塞回了屋里:“你收拾好了再出来!”
袁芃芃换上衣服再出来的时候,刘靖宇不仅做好了一桌菜,而且还换好了衣服,一副随时准备出发的样子。
和昨天的一声黑色西服不同,今天的刘靖宇是一身银灰色的西服。和黑色相比,银灰色更显贵气。
刘靖宇随手把身上的围裙解掉,给袁芃芃摆好餐具:“给,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和京酱肉丝。”
袁芃芃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他,直到把他盯得不自在,才发出了一声很长的喟叹:“现在才发现,你是真的有一米八六啊。”
刘靖宇内心有些小窃喜,故意直了直身体,装作云淡风轻地说:“我最近又测了一次,好像长到一米八八了。”
“切,我也长了啊,”袁芃芃不屑地小幅度撅了撅嘴,又发自内心地感叹道,“不过,以前就挺人家说银灰色骚气。现在看来,这话真是一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