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久安再一次让景王愣住了。
看着沈久安面色自若的模样,镇定如景王,声线里也带着隐约的惊颤,“你?”
沈久安低笑。
片刻之后,才反问,“王爷是不是想说,既然我知道那里面都是毒酒,为什么还把两杯酒全喝了?”
他轻笑声,又问,“或者,忘记了我的腿是怎么受伤的么?”
看着景王,他脸上浮起一个嘲讽的笑,“王爷,我以为沈文元他们应该告诉你的。”
景王看着沈久安,忽的想起,眼前的这个人,曾经中过那么久的蛊毒。
“不止如此呢。”沈久安笑着反问,“王爷可知道牵机么?”
“天下百毒之首。”沈久安淡淡的说,“逍遥山庄集大雍珍宝,流水似的喂给我,也只保住了我这条命。两种毒相叠加,一般的毒,早已不能奈何我。”
扫过桌子上的酒盅,沈久安的话带着说不出的嘲讽,“别说只是这两壶酒,哪怕再来两壶,也依然不是问题。”
景王脸上,没有丝毫被拆穿后的不好意思。
“沈久安,你越来越有意思了。”景王的脸上浮现一抹兴味,“即便你是太子的人,本王都不舍得再杀你了。”
“王爷,季薇呢?”沈久安不和景王兜圈子,干脆问,“我和王爷谈不上情谊,喝酒聊天就不必了。”
景王脸上兴味之色更甚,“传闻中,永宁侯一家全都是痴情种子,看沈世子你,就知道,有些传言,也不得不相信。”
“陈季薇是有本事不假。”景王挑眉,“可也没到沈世子牺牲到这种地步的。”
“能让太子出手帮你,只怕你也付出了不少吧。”景王不客气的说道,“太子这人,无利不起早,看似光明磊落,实际上比谁都卑鄙。”
景王的话,沈久安只当是过耳风。
他压下心头的不耐烦,和景王周旋,“王爷,和太子如何,这就是我的事了。”
景王却不依不饶,沈久安忍无可忍,正准备爆发之际,一个想法突然涌入脑海。
景王是什么人!
眼下自己给皇后下了毒,那可是景王的亲生母亲。若依王爷的脾性,此刻应该恨不得扒他皮抽他筋才是,又怎么会如此心平气和的和自己聊天?
心里的想法快的抓不住,沈久安也不敢去抓。
“王爷!”沈久安忽的又开口,“你把季薇怎么样了!”
“赵喆。”沈久安直呼景王的名字,“若是季薇出了什么意外,你就永永远远,也得不到皇后的解药。”
沈久安语气很轻,眼中泛起冰冷的杀意。
他刚刚怎么那么傻,居然没看出来,景王是在刻意拖延时间!
景王收起刚刚的笑容,还上一抹刻骨的冷意,“沈世子,反应不慢,本王……”
他话音未落,沈久安的长鞭忽然到了。
灵活的鞭梢瞬时间缠住了景王的脖子。
景王大惊,挥动着手的想要挣脱鞭子,可这鞭子触手冰凉,他这才看清楚,这鞭子居然通体都是精钢打造,如若蟒筋,坚韧极了。
景王一时不查,顿时找了沈久安的道。
沈久安的声音,宛如勾魂黑无常,浑身上下弥漫着冰冷的杀意,“王爷,立刻带我去找季薇,否则,我杀了你。”
景王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的近。
他握紧鞭子,却只觉得,这鞭子如同蟒蛇一般,越挣扎,收的越紧。
下人们在旁边惊呼,沈久安一个眼神扫过去,顿时噤若寒蝉。
景王的脸几乎成了绛紫色,他颤抖着身子,指了指外面。
沈久安这才放松鞭子,给景王留下一个喘息的空间,“赵喆,最后一次,季薇在哪儿?”
景王亲眼见识了沈久安的可怖之处,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沈久安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惊疑不定的看着沈久安,景王杀机更盛。
沈久安轻提鞭子,精钢打造的鞭身,重达几十斤,可沈久安拎着,却不见丝毫吃力。
“王爷。”沈久安仰头,“带路吧。”
这里是景王的地盘,可他却忽然生出一种,这里沈久安说了算的错觉。
顿了顿脚步,景王找回节奏,“沈久安,本王定要杀了你。”
沈久安噙着一丝冷笑,“只可惜,你现在杀不了我。”
见沈久安又拿起鞭子,刚刚被扼住呼吸的感觉,让他莫名心悸。景王算了算时间,脸上忽的浮现一抹笑意,“沈久安,你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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