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这些甲士体内,仍然像是一个愤怒的拳头一般让这些吐蕃甲士感到了冲击力,虽然他们甲下还有厚实的锦袍或皮袍。
吐蕃的甲士们引动手中的单体弓发动反击,虽然他们手中长弓的性能较虞军手里的弓略逊一筹,但是射术和身体素质足够将双方拉到一个相对公平的程度上来。唯一遗憾的就是相比较虞军那些身披轻甲的弓弩手,吐蕃甲士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些。
虞军的箭雨瓢泼一般攒射过来,站在最外侧的吐蕃甲士们就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中引弓还击。
射箭除了需要射手有强大的核心力量外,对心志也有很高的要求,吐蕃甲士们在虞军强大攻势下反击的姿态,即便是李旭和韩瑞是他们的敌对阵营,也不由得赞叹一声。
来自敌人的赞叹注定是虚伪的。
很快那些仿佛雪域天神一般的吐蕃武士们就被虞军的箭矢射成了破口袋,身上插着尾羽还在颤抖的箭矢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甚至不足以对虞军的射手们构成足够的威胁。
中箭的虞军射手若非重伤还可以轻松地退回阵后进行简单地包扎治疗,而吐蕃甲士却依旧困兽犹斗,做着无谓的垂死挣扎。
这些身背靠旗,头盔铠甲多用华翠鸟羽装饰的武士倒下之后,等待圆阵之中吐蕃军队就像是一个漫长的公开处刑。
虞军将他们的箭矢向圆阵之内倾泻,而行军时携带的盾牌和樯橹只能勉强挡去其中的一部分。
准备更加充足的东面虞军一边,甚至还有三连弩车这样能够将短矛大小弹药弹射进圆阵之中的军械。在这种死亡军械的收割下,无论武功高低还是护甲强弱都一视同仁,死亡在这时书也公平了起来。
面对已经是强弩之末难穿鲁缟的吐蕃人,甚至不用李旭或者其他高手出手,仅仅依靠常规的军事手段就足以将这些陷入死地的吐蕃军队轻松收割。
这样密集的攒射几乎进行了一刻钟的功夫便宣告结束,虽然有特殊的武学技巧加以强化,虞军射手的体力和精力也已经到了一个极限。
他们已经取得了非常大的战果,接近三成的吐蕃军队死在了密集的箭雨之下,还有数目与之相当的杀伤,中箭的伤兵们哀鸿遍野,痛苦的嚎叫和吐蕃语的诅咒问候着东西两边虞军的耳膜。
仅仅剩下四成的吐蕃军队还保有一定的战斗力,他们缩小成一个更小的圆阵来抵抗周围虞军的压力,现在这个圆阵最宽的地方只剩下二十多人,甚至不到三十多人了。
李旭清晰的看到最中央有一个身穿华丽铠甲的卷发汉子,他周围站着几排手持金属大盾围棋挡箭的重甲卫士。
若无意外,此人应当就是吐蕃赞普朗达玛。
当然,也不排除吐蕃赞普乔装成普通士卒的情况,所以李旭的态度也很简单。
所谓有杀错,无放过。皇帝准备将这批吐蕃人一个都不放过地尽数杀掉。
正当李旭准备亲自动手破阵的时候,裴度那边的虞军有了新的动静。
两百多名手持长刀的武士从裴度那边的军阵中走了出来,他们身穿翠绿长袍,头戴仿佛《三国演义》电视剧里关二哥那般的青色幘巾,手中尽是刀身笔直的长刀。
这种长刀器型与众不同,比李旭见过的任何一种刀都要硕长。刀身的长度在四尺左右,刀柄的长度也在一尺到两尺之间。
这些武士分成两排,一前一后,各将锋刃冲外,把堪称巨大的长刀倚在右肩之上,两百多把利刃倒映着寒光不说,更为难得的是李旭看他们眼中精光外露,呼吸又特别的悠长,步伐和身法都透露出一股干练,显然他们都是真气有成,精元巩固的高手。
若以精锐而论,虞军之中绝没有这样的精锐之士。
“莫非……”李旭沉吟片刻,转过头向见多识广的承天剑宗问道:“……这就是连云寨的精锐‘雷霆崖’不成?”
岳顾寒未来得及答话,倒是鹿饮溪面色沉重地应了下来。
“不错,这就是连云寨的精锐雷霆崖,每一个都是修行碎梦刀有成的好手,更难得的是他们令行禁止,蹈死不顾。贫道以为便是话本小说里关云长的五百校刀手也不过如此。”
岳顾寒补充了一句:“就是这服色忒绿了些。”
“这是为了应东方甲乙木的缘故。”熟知五行理论的鹿饮溪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