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珠帘,周璟抽出了甄明玉手中的毛笔,抬手捏着被笔戳出红印的下巴,看到她手里的小纸条道:“许你给那些土老包子做事,不过是为了让你开心,若是过了头,那偏门可就关了!”
三公主不由的撇了撇嘴,现在过了头的,只有你这个驸马爷!
不过她还是温婉道:“驸马方才在十字街颇为劳累,本宫想着夫君劳累,本宫自然不可独享安逸,所以就写了几笔,也是为西唐百姓分忧。”
说完,发上的金丝绳便滑了下来,柔腻的长发丝丝缕缕的落在肩上,方才在十字街经历了那些事,觉得身心紧张,便在浴桶了泡了一个热水澡,头发用了顺滑的香膏,难免有些不好梳拢。
周璟看到甄明玉头发没有束好,自然以为她方才在十字街上受了惊,那个宋麟虽说在朝事上颇有原则,可是在风月上却是个是非不分的,一看这丫头的发髻就该知道她是嫁过人的,那厮竟然还想十里红妆把她带到吐蕃,简直放肆!
再说,那个吐蕃蛮子若是半路上起了贼心,她又是个腿有疾的,到时候真不知那死东西怎么欺侮她……
甄明玉看到周璟眼底泛起了浓墨重彩,觉得他这纨绔脾气八成又要发作一番,便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温软道:“驸马日理万机本就劳累,方才还跟那吐蕃蛮子对弈,想必头脑要发胀酸涩了,本宫前些日子跟着宋参将学占星,有一种消乏的手法……”
说完,便伸手从书桌上拿起一个小小的黄纸片,笑着按到了周璟的手里。
周璟放到鼻尖一闻,便顺势躺在了甄明玉的膝上,“说的也是,公主你体贴为夫,为夫也委实有些头疼脑热的”说完便拉着她的手亲了亲,放在了太阳穴上。
房里服侍的丫鬟瞧见了,便红着脸出去了。
三公主看到他悠闲的躺在自己膝上,不由的抿了抿唇,其实那小黄纸片是用薄荷和红花浸泡过的,只要压在太阳穴,随便按按便是了。他府里不是还有个通房,到时候红袖添香的,自己也好解脱。
谁知周大将军竟借坡下驴,直接躺在了她的膝上,还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这摆明是要她这个做妻子的服侍一番。
不过,看到他环胸时,甄明玉便再也没有理由把他往别处推。
她一直看到这男人揍吐蕃蛮子,可是却忘记了他也是个血肉之躯,修长的手指骨节上破了皮,血冒了出来,好像是随便的一抹,那血肉都有些模糊了,瞧着都疼。
虽说今日十字街上的事有些叵测,可是近些日子宁王活动的实在频繁,他的确该留在光顺门而不是带兵来十字街,这下又该被言官骂街了。
甄明玉清楚周大将军现在对她正起着兴致,不过这次的确像是一个着急妻子安慰的男人,说到底这次也的确该感谢他。
她叹了一口气,伸手从桌上取过一个白瓷瓶子,伸手将他的手指抬高,细细的用棉花团沾着断续胶抹在了血肉模糊的地方。
那断续胶虽说是太医院的珍品,不过那东西抹在皮肤上就像是拿着一把白盐撒在伤口上一般,十分的灼疼。
甄明玉看到他微微蹙了蹙眉,但是依旧闭着眼。
待用白布条包扎好后,甄明玉便想推开他,谁知刚抬手摸他的头,就被他一下抱起,大步走到了内室的拔步床上。
甄明玉讪讪的看着他的脸,“驸马……你可否起身……压得本宫喘不过……”话还未说完,一张薄唇便斜风细雨的压来过来,一张灵舌放肆在攻城略地。
甄明玉被吻的喘不过气,不过脑袋倒还是又一丝清明,因为自家驸马这次不单单是吻,膝盖还自然的分开了她的腿。
虽说这次没有带腿支,可是若是真的用腿闹她,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自然羞嚇的蜷缩并住腿,到时候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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