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现成的。那几个人却说不急,还要让他们多花些功夫做出纯度更高的药丸来。
“所以你们最后做成功了?”林曦月问。
“是啊,我二哥可是提纯药物的能人!”瑶七面上先是得意,又变得黯然,“可惜……二哥却被害死了,阿爹一定会很伤心。”
林曦月看着她微微一叹,他们只当这罂粟为一种特殊毒药,怎能知道这其中更深一层的危害?“你们知道不知道那些人背后的人?”
瑶七想了想说:“在红袖坊玩的时候我曾看见了其中的一个,起初就是好奇,跟踪着他去了一个房间,看到了他从身上摘下一个牌子放在桌上,这么大,上面画着,画着……我只会写我们部族的字,不懂你们汉字,说不出来啊。”她不认识几个汉字,只能捉急比划着。
林曦月让人拿来纸笔,“瑶七姑娘可以将看到的画下来么?”
瑶七咬着笔杆画了很久,“好了,大概就这样。”
林曦月拿起来看,虽然画的不像,可也能认得出牌子中央一个“誉”字。是他?楚祁瑜这次是想怎样,这种药短期内不能见效,慢刀子杀人的法子,应该不会是冲着楚祁夜来的。那么就只剩下大皇子和……皇帝,这两位人选了。
林曦月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起身说:“本妃先安排人带瑶七姑娘去一处地方,住上一段日子,等那些人找的不那么紧了,再送姑娘离开如何?”
瑶七点点头,“多谢,我相信你。”
林曦月走在前面,心中有些沉重,楚祁瑜这个法子不可谓不狠毒,不知不觉间夺走对方的心智和尊严,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皇家骨肉之间的明争暗斗,冷眼旁观,都会觉得心中发寒。
卓风跟在身后问,“楼主对这件事怎么看?”
“这京城怕是山雨欲来了,不知北方战事如何了,看现在的情势,王爷必须要早些赶回来了。”林曦月叹了口气。
“难道誉王真的等不及要下手了?”
“还在北方的时候,王爷就得了消息,说誉王暗中更换了京中和皇城守卫的几个关键人物。”
卓风皱眉道:“宫里那位向来多疑,怎能容得了二皇子在他眼皮下这样动作?”
林曦月冷哼一声,说:“宫里那位向来宠爱誉王,之前誉王与秽乱后宫的事还不是被压了下去,不过就是给了一个禁足反省的处分,再说……”她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这老虎,不也是有打盹儿的时候么?”
“那,咱们有什么要做的吗?”
林曦月淡然道:“那药丸估计已经开始用了,咱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就算药是给宫里那位准备的,皇帝也一时死不了,说不定誉王这一手,反而会成为楚祁夜的助力。
林曦月想了一会儿又说,“你去用汉字写上刚才瑶七说的那些内容,包括那指向誉王的证据,然后再一句句读给瑶七,让她一句句用当地文字写出来,两张上面都要盖上她的手印,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是,属下明白,一定尽早将此事办妥。”
“城郊那个庄子,就将瑶七姑娘安置在那里,派几个稳妥的丫头伺候,另外再选几个影子守在庄子内,以防万一。”
“请楼主放心,属下一定隐秘行事。”
林曦月面带疲色挥挥手,“你去吧。”
又是几日过去,林曦月正坐在东院正房看书,北方战事已经彻底结束,三日前就有加急快报传进了京城,再过两三日,楚祁夜应该就会随大军回到京城了。
赵嬷嬷身后带着两个丫头进来,手中都拿了几匹上好衣料,放下料子之后,赵嬷嬷笑盈盈的说:“十日后是王爷的生辰,老奴要按例为王爷裁制新衣,今后就要请王妃来选料子了。”
林曦月看着面前桌子上排开的布匹,印象中楚祁夜总是一身黑衣的模样。她正想按照他的习惯选那匹墨色吉祥暗纹蜀锦,眼光扫到旁边那匹银白色上面嵌云纹银丝的衣料。林曦月不由得想象楚祁夜穿着这样的颜色又是何等俊逸超凡?
看她迟迟不语,眼睛盯着那银白色布匹发呆,赵嬷嬷出言提醒:“王妃?王妃可是相中了这匹云萝缎?”
林曦月回过神来,“好,就这匹吧,本妃觉得适合王爷。”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凭眼前一块布就能脑补到楚祁夜的美色,这算不算是为色所迷?
赵嬷嬷笑着说:“王妃好眼光,老奴今日下去就开始准备,还要赶着王爷生辰奉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