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怔,在来时我有查过时差,这时应该怎么也得有下午三四点了吧,所以他是一直等在机场外准备接我的,然后却因为我这边出现了问题而滞留?我不自禁地跟着走了过去,看他在把餐点从餐车上拿下来放茶几上又去帮忙,但在我手刚伸过去时他就轻幽地看过来:“不是不饿吗?”
我有点讪讪地要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拽住拉着坐进了沙发里,掌间微微一握又松开了继续去拿食物下来。其实很少看他亲自动手来弄这些,即便是当初与他在一起时,这刻看他神色认真的样子有些移不开目光。
就在我出神之际听到他云淡风轻地调侃:“是突然间觉得我很帅怎么都看不够吗?”
我的脸一红,连忙移转目光。心说他的脸皮真有够厚的,哪帅了?片刻听见身边在叮当响,是他在用刀叉切着牛排,姿态优雅之极。很快牛排全都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方方正正的,又看着逐渐少下去,原本因为疲累而没有食欲但抵不住这般近在咫尺的诱惑,不觉间吞咽了下口水。声音本是很小,但在静谧的空间里却显得突兀,赢来身边男人毫不客气地闷笑声。
刀叉叉着一块牛肉送到了我嘴边,我的视线落在那骨节分明的手上,那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手指修长而白皙,顿停两秒刚张口他却把刀叉缩回而牛肉送进了自己嘴里。
看他一脸享受美味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见餐车上还有一副餐具我便探身过去要拿,可恶的是莫向北伸脚一蹬,把餐车给推开到了我触手不及处。下一瞬腰间被揽,我整个人都跌在了他身上并被从后揽抱住,不由发急地冲他低吼:“莫向北,你说过叫我来出差是为公事!”
腰间的手臂有那么一瞬的僵凝,随后听到耳后他平静的语调:“公事之余总要吃饭,你是下属,陪上司吃个饭怎么了?”
我被气笑,有哪个下属是像这样陪上司吃饭的?“你在假公济私!”我这般控诉,只是语音不够坚定被他听出来了,只觉后颈上被落下一吻引起我一阵酥麻,好似听见他嘀咕了一句:“反正也没人管。”
总算他也没有再过分的举动,就这般轻环着慢条斯理地切起另一块牛排,等到全部切好后见他又把刀叉放下了去端那杯红酒。刚才就见有开,但没见他喝一口,悻悻地想也就他兴致高昂到在房间吃什么红酒牛排。
关键是他靠得太近,以至于吞咽红酒的声音都能传进我耳内,只觉气氛变得很暧昧。就在这时,他突的轻问:“需要我喂你?”
我本能地回转眸去看他,也不知是因为红酒使那双眼变得迷离还是他有意作出这种撩人的姿态,总之对上他目光的一瞬间心跳快到几乎不是自己的。
突然想起在飞机上看得那本小说里作者写的一句话:所谓男色,就是撩拨了你绷紧的可以走钢丝的神经,却让你感觉他尚在天边。这时候的莫向北就是给人以这般滋味,恨不得把他那勾人的目光给遮住,不要再来撩拨我已脆弱的神经。
他笑:“苏苏,我的本意是给你时间认清自己是否单单只是我的捕猎对象,可有些东西总令人意想不到,尤其是......”他顿停在此处,眸光幽沉如水,然后一字一句的:“等在机场的那会我竟感到焦躁难平,只想抓了你来狠狠地打一顿屁股也不至于这般折磨我。”
我不知道别人说着情话时是否像他这般蛮横无礼,而且还是用这种危险的语调,只觉得心里头好似有只手在不断勾划,痒痒的挠不着又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