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颠簸总算来到别院,我同七姨太咏芰草草的话别。她继续前行去庵堂,我则直接奔去九爷怀铄的学馆。
朗朗的读书声依旧,眼前青山绿水一片春色盎然,只是我心里满是满是疑团愤慨,径直地推开篱笆门,来到学馆。
巴豆远远的见到我,丢下书本就冲了出来,孩子们也相继大声喊着:“姐姐,姐姐”,奔来我面前,久别重逢般的亲切。
我抚弄这个的头,摸摸那个的抓髻,哄着他们问:“你们可是乖呀?”
又迫不及待地问:“九先生人在何处?”
“孩子们,都回来读书!”一个声音朗朗的,沉着有力,我寻声望去,却不是九爷怀铄,一个陌生的面孔,一袭青布长衫文质彬彬的先生,生得儒雅清瘦,对我抱拳一揖问:“敢问夫人,来此寻人吗?”
我还礼谦和道:“敢问周九爷人在哪里?”
我猜,他该是在后堂的寝室中养伤,行动不便,才不得已请来这位先生代为执鞭课徒。
那位先生平静地答道:“九爷不在学馆。”
“不在吗?”我一脸疑惑的问,心想分明九爷昨日返回别院了。
那先生一脸茫然地摇摇头,转身回去课徒。我不觉满是怅然,心有不甘,忙吩咐车夫载我们去别院去寻找,或是九爷去了佳丽的房里,去寻味佳丽生前的气息。
只我登车决意离开学馆去别院的片刻,忽然听到一声犬吠。
车轮转动,我掀开车帘望去,那汪汪叫着的,被拴在篱笆墙上徘徊的,不正是九爷养的那条大黑狗吗?
我一惊,这狗,九爷前些时分明是养在曲水流觞院,九爷卧病那日我去探望,这狗分明是卧在九爷门前的,如此说,九爷定然走不远
我奔至别院,更无九爷的踪影,仆人都说不层看到九爷来过。
我心下更是犯疑,他身上伤未愈,能跑去哪里?
那狗儿还偏偏拴在学馆?
我心下一动,看看日头已偏晌午,便吩咐冰绡将别院里的一些鱼肉糕点装了车,拉去学馆。
才到了学馆,我就高声对种地的庄老汉嚷着:“老庄伯,今儿给孩子们添点鱼肉,也解解馋。”
本已是将至了午饭的时分,孩子们听了这话,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百爪挠心般的瘙痒,叫嚷着奔了出来。我吩咐冰绡将糕点分给他们,趁了乱,悄悄拉过向嘴里塞点心的巴豆问:“巴豆,你可知道九先生在哪里呀?姐姐给你这个吃。”
我神秘地从背后拿出一块马粪纸包裹的酱牛肉,已是馋的小家伙垂涎三尺。他狠命地舔舔舌头,眨眨眼,悄悄对我说:“姐姐,跟我来!”
转过菜地旁的牛圈,是茅厕,旁边一丛干草,有个地窖。
巴豆麻利地扒开干草,指着下面的地窖说:“九先生就在这里呢。”
我一惊,诧异的看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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