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嗔怪地瞪她一眼,低声吩咐:“我从宫里带回来的那几匹蜀锦,有一匹鸦青色的,还有一匹朱砂色,更有摄政王爷侧妃赏的那串珍珠项链,我过生日老爷赏的碧玺手链,都替我带上,平日也无用,过几日是二姐姐的生辰,不如送她也不作践了好东西。”
冰绡更是大惑不解,诧异地望着我问:“小姐,府里姨奶奶们过生日,哪里有过送如此厚礼的?便是小姐过寿诞,二姨奶奶不过送个了荷包,小姐……”
冰绡满脸不情愿。
我一笑道:“少来闲话,照了去做就是。”
我牵着宝儿的手,迤逦一路来到二姨太房里,她正在廊子下喂鸟儿,对着那鸟儿兀自说着什么,神色颇是认真,自得其乐。
“二姐姐好兴致。”我笑盈盈地近前,她忽见我来,又看到我领着的宝儿,便笑了问:“哟,哪阵风把妹妹吹来了,快屋里请。”
又吩咐丫鬟吉儿说:“快,去把咱们新炒的枣花黄芩茶泡来给八姨奶奶尝尝鲜。”
我余光看到冰绡在一旁撇嘴,似在嘲弄二姨太吝啬,用这穷人才喝的什么枣花黄芩茶便打发我们。
二姨太躬身去抚弄宝儿的小脸儿啧啧道:“还生二姨娘的气呢?那风筝……”
宝儿忽然向我身后躲避,我忙叉开话题笑了说:“看我这些日子忙的,竟然二姐姐的寿礼都忘记了。一直备下,就是无暇送来给二姐姐过目呢。二姐姐莫嫌弃微薄才是。”
我递冰绡和尺素一个眼色,二人都不情愿的近前。
二姨太的眸光早就不停地瞟我身后的冰绡、尺素手中的蜀锦和乌木雕花椟,如今一听我说是送她的寿礼,惊得微开了口,旋即是眉开眼笑,连连说:“这么贵重的礼,这岂敢,岂敢?”一边婉拒着,一便伸手去抚弄,赞道:“这蜀锦,可真是上品。”
我淡然一笑道:“宫里的贡品呢。还是如京时宫里赏的,不过妹妹用不上,想是姐姐素喜欢这素雅的颜色,不若送给姐姐才不糟蹋。”
他喜出望外,忙说:“这,无功不受禄呀。”
宝儿已是等不及,扯着我的衣袖哀哀道:“阿姆。”似在提醒我。
我这才从尺素手中接过乌木雕花椟打开,露出那珠圆玉润的珍珠项链,硕大的珠子泛着幽光,颇是诱人。我有些不耐烦地问:“哎呦,宝儿,阿姆同二姨娘说几句话,你自己去玩。”
忽然记起什么问,“阿姆为你画的那风筝,挂在哪个树枝了?”
宝儿指指庭院中高高的枣树,我忙对二姨太说:“劳姐姐寻个人,替宝儿取下那风筝,省得孩子缠着咱们姐妹,也无法说话呀。”
便将那珍珠项链递给她手中,她笑得合不拢嘴,忙吩咐丫鬟说:“吉儿,万儿,还不去寻几个小厮去替少爷上树摘风筝。”
吉儿、万儿屈膝应了下去,二姨太还不忘对她们叮嘱,“让那些猴子仔细些,别折了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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