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到底是什么时候剪的,她居然没发现!
纵然江若彤脾气再好,这一次也炸毛了,她攥着衣服的碎片,指着一脸悠闲的男人,大声质问,“孟寒琛,你这是什么意思?今天不说明白,我就和你没完!”
没完?
他求之不得!
男人讪讪一笑,“你都不嫁了,还要这些衣服干什么?”
“谁说我不嫁了?”
“你都和我睡了,还怎么嫁?再说,就算你要嫁,我也不允许!我的女人我做主,懂不?”
闻言,江若彤忍不住嘴角直抽。
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她都觉得和孟寒琛沟通就是一件没事找虐的事,因为他的思考套路根本和正常人不一样,而且这种怪异的套路是她压根理解不了也无法抗衡的。
她横他就软,她软他就赖,她要是赖了,他就变禽兽了!
恨恨的跺跺脚,可她又没办法走出这个门,怪只怪自己心软,上了他的贼车!
“我不跟你说这些没用的,你赶快给我找衣服,我要回家了!”
“现在都黑天了,更何况这里地处偏僻,谁还会从衣服过来?要不,咱们在这儿睡一晚,等天亮了再走!”孟寒琛笑眯眯的看着他。
天亮再走?
那她岂不是跳进了他事先挖好的坑里么!
他不把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才怪!
“我不要!我要现在就走!”
“嘿,跟你好好说你还轴上了,现在老子说了算,我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男人从床/上站起来,大步走到她身边,猛然将她打横抱起,“走喽,睡觉去喽!”
江若彤甩胳膊蹬腿做抵抗,嘴里还喊着不要,可男人却将她往松软的大床/上一扔,随后像一头狼似的扑了上去。
就在此时,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孟寒琛焦躁的半抬起身子,看了一眼地上的电话,是李芳华。
他快速接起来,却听见那头李芳华的哭泣声。
“寒琛,你,你快点过来,你爸爸他,他……”
孟寒琛神色一沉,快速的从床/上起来,抄起地上的衣裤套在身上,江若彤有些丈二和尚,只是呆呆的坐在那儿看他。
男人忽然回过头,沉着声说,“还愣在那做什么,快点起来,和我去医院!”
医院?
难道是孟名严出事了?
“那我穿什么呀?”
孟寒琛拨通了酒店内线,交代了几句,半分钟后,服务员立刻送来一套酒店的工装过来。
快速的穿上身,男人拉着她便往外冲。
跑着出了庄园,男人将她推上副驾驶位,自己这才快步走上驾驶席。
而因为过去着急,这两个人竟然没有注意到,距离孟寒琛的布加迪不足五米的位置,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孟名严的病房内,其他人都被他支走,只留下了孟良晟一个人。
他坐在父亲身边,手握着他枯槁的手,目光淡然,又透着几分冰冷。
可即便如此,孟名严心中还是高兴的。
他知道,良晟的心里一直有口气难以疏解,但他并不怨他,也许换作其他人,早就把孟家闹了个天翻地覆。
“庭,良晟……”
“爸,我在。”
孟名严无力的手稍稍收紧了些,目光迷离没有焦距,他知道,他的时候不多了。
“爸对不起你……”
“爸,我说过,我不怨恨任何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谁都争不过命!”
说话间,他眼底的墨色越凝越重,带着犹如十一二月的冰冷,孟名严是见过了大场面的人,虽然现在油尽灯枯,但也绝不会听不出他言语之中的伪装和隐藏的怨怼。
“良晟,我知道你有话对我说,我快要不行了,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我不想带着遗憾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孟名严终于在孟良晟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意。
那笑,透着冰霜,像是卒毒的利剑,将他即将停止的心脏刺的抢疮百孔。
他微微俯下裑,附在孟名严的耳边,音量极小的说:“爸爸,我不妨说句实话,在孟家的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怨不恨,有时候,我甚至想和你们一起去死,就当一了百了,有一次,我甚至都拿起了刀,不过到了最后,我还是忍住了!死有什么用呢?我孟良晟死了,不会有谁为我掉眼泪,你们死了,这孟家的基业会顺理成章的落到寒琛手里,我能捞到什么好处?”
一股冷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窝,孟名严看着昔日里乖巧又懂事的儿子,心底却没有一丁点怨恨。
良晟这样想并不怪他,怪自己,都怪自己……
“爸,你在商场起起伏伏,见得事情多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的伪装其实你一早就看出来了吧……不过为了维持孟家的表面和谐,您一直不作声,不过你有没有猜测到,在你死后,你最宠溺最喜欢的儿子,也会像我曾经一样,活得连狗都不如!”
孟名严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良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