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邱姓。”
听到玲珑这句话,我终于明白了什么,脱口而出道:“你是影子张家人!”
玲珑点了点头,我像是立刻想到了别的什么,出声问道:“那么庚……”
玲珑回答得斩钉截铁:“他和我一样,也是影子张家人!”
听到这里,我似乎开始明白了一些什么,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清河镇,因为归根结底,我们都是一个姓氏的人。
到了这里,玲珑显然不愿意再多说,她说:“刚刚你想说什么?”
我这才说道:“我是在想既然子言可以通过虫尸拷问我,那么你也可以,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可是听到这里的时候,玲珑却摇了摇头,表情有些不大自然,然后她说:“我恐怕没有子言那样的能力,我读不出来庚深层次的东西,否则在井底的时候,我就可以一并问了,不用等到现在。”
看玲珑的样子,我只觉得他的这个弟弟似乎还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玲珑每次在提到他的时候,都显得很不自然,而且有些很勉强,那种感觉,像是尽量能够不提到他,我正想着,玲珑开口说:“而且即便是再次拷问,你所经历的也是一模一样的场景,不会有变化的,如果有任何被遗漏的,子言是不会轻易错过的,所以你需要做的就是回想里面的每一个细节。”
至此这个念头算是彻底报废,但是我却坚持说:“那么你能打开虫尸的棺材吗,我想看看里面的一个人。”
玲珑说:“你也可以,你比我们更容易。”
然后她教了我打开虫尸棺的方法,在四具虫尸棺打开的时候,我找到了张祭,我细细端详着他,脸色越来越凝重。
玲珑则看着我,直到我表情松动了一些才问我:“你认识他?”
我点点头说:“如果按照辈分算起来,我应该喊他太叔。”
玲珑不置可否,只是问了一句:“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我看向玲珑说:“因为我就是被他领着进来的,当然,是另一个他。”
说到最后这一句的时候,我的表情已经彻底冷了下去,因为我已经大致猜到那个“张祭”是什么来头了。
玲珑之后就没有再说话,我问道:“据我所知,他是上一个循环的人,虫尸是否也存在一个循环必须更替一次?”
玲珑愣了下,回答说:“现在距离下个循环还有七年,按理来说,是需要更替的。”
我问:“那么现有的虫尸会怎么办?”
玲珑看了看身旁林立的石塔,然后说道:“这就是他们的归宿。”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在听到玲珑这句话的时候,多问了一句:“你是说这些石塔之下葬的都是虫尸?”
玲珑却纠正了我的说辞,她说:“不是葬,而是镇,这些石塔有它特定的名字,它们被称之为密陀罗,据说虫尸被埋在土里面却并不会死,而是会不断生长,变成根本无法想象的东西,所以为了防止它们生长,必须用黑铁建造棺材,将它们放置在铁棺中,铁棺上则用逆纹描出一些古咒语,之后再用这种特殊的石料建造密陀罗,将铁棺放在地宫之中,用四根黑铁链锁住悬在空中,再在整个地宫中用朱砂描上一模一样的古咒才行。”
我感叹道:“竟然如此复杂。”
玲珑说:“这几乎已经成了张家的传统,也是除了丧葬之外,最重要的一场祭祀。”
我接口说道:“那么这样说来的话,这些石塔下葬着的完全是虫尸,那么张家的人又葬在哪里?”
玲珑却惊讶地看着我,然后说道:“你是说,这里之所以被称之为葬地,因为是张家墓地的关系?”
我却反被惊讶住,反问玲珑:“难道不是这样吗?”
玲珑顿了顿,似乎是平复了下情绪,她说:“我只知道丧葬在张家是极为正式,也是极为隐秘的事情,我也怀疑过他们的墓地是否会在葬地,但是后来觉得他们不太可能会将墓地选在这样危险的地方。”
这个也只是我自己的猜测,我于是说:“会不会是我想错了。”
但是玲珑却斩钉截铁地说:“你说是就不会有错,这样说来的话,我们就有前进的方向了。”
我说:“你是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张家的墓地?”
这话说出口,我就显得有些犹豫起来,然后补充了一句:“这样不大好吧?”